谢明知昂起了高傲的头颅,矜持地接过毛笔。
谢春晓立刻又拿出一张纸来。
谢明知接了纸,四下一看,拽过一边灰扑扑的桌子,将纸放在上面,然后沾了墨水写了起来。
一边写,还一边说。
“我跟你说。”谢明知说:“你可别小看我的字,我这也是一字千金的,因为你是我妹妹,这才给你写。”
谢春晓:“嗯嗯嗯,嗯嗯嗯。”
谢明知:“临摹也是技术活儿,一般人可做不来,我可是下过苦工的,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卫青寒可请不来我。”
谢春晓:“嗯嗯嗯,嗯嗯嗯。”
谢明知嫌弃地看一眼谢春晓。
“你这两天是不是水喝少了?憋得慌吗?”
谢春晓白了谢明知一眼。
给你点颜色你开染坊了,差不多得了,再吹要炸了。
不过吹归吹,谢明知临摹的技术确实炉火纯青,看了几眼之后,下笔如有神。
写完了吹一吹,谢春晓将纸放在墙上,和墙上刻的字对比了一下,真的是一模一样。
在她那个年代,有照相机摄像机,复刻现场文字图案是很简单的。但是这个年代就很麻烦了。
有谢明知这样一个人工复印机,不用白不用。
吹干之后,谢春晓小心地将纸收起来。
这年代识字的人不多,无论男女。等去王家查一查,看看哪几个人是识字的,有没有留下纸条,自然就知道这是谁在求救了。
将墙上的求救信号临摹下来之后,两人关了门出去。
谢春晓将谢明知又拽回刚才那个院子。
“哥你看。”谢春晓蹲下身,用树棍扒拉地上的草:“这里有一些香灰,不是单纯的香灰。这些灰呈现出淡淡的红褐色,这不是单单的香灰,还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