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只是猜测他做过什么事,可他自己却是知道自己做过什么事。
宰永逸站定,卫青寒问他:“宰永逸,你现在可想明白了,是招还是不招?”
公堂上的气氛和在旁的地方是不一样的。
这地方自带一种萧杀之气,两边差役拿着杀威棒排列的整整齐齐。
如果说在岛上卫青寒给人的感觉还挺讲道理的话,到了这里,若是一言不合,是真能先打再问的。
这个年代,大家也反对严刑逼供,也反对酷吏酷刑。
但是公堂上打你二十棍,这算什么酷刑?
只是给你个下马威,让你会好好说话罢了。
对宰永逸这样的世外高人来说,要是在公堂上被板子一抽,鬼哭狼嚎叫上几嗓子,他这辈子营造出来的形象就毁了。
宰永逸的画在京城是很值钱的。
可画毕竟是画,它不是金银珠宝这样的硬流通物品。
一幅画是否值钱,看的是画师。
有些人的画本来不值钱,可画师一夜成名,原来三五个铜板都没有人要的画,立刻就身价不菲。
反过来也是一样。
宰永逸的画再值钱,现在爆出消息,他是变态杀人犯,他的画立马就不值钱了。
那些收藏的炫耀的,拿来打算当传家宝的,无论是花多大代价买去的,也不敢再拿出来了。
拿出来只会叫人笑话,而不是羡慕。
宰永逸虽然心里隐约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在劫难逃,可多少还抱着侥幸心理。
“大人。”宰永逸道。“我实在是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