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片的宅子,一户人家和一户人家都连在一起,都是住了几代人的。谁家有点风吹草动,夫妻拌嘴,邻居就没有不知道的。相瞒都瞒不住。
卫青寒道:“什么事?”
廖安道:“广和裕想要续弦再娶,但是,广沫儿坚决不同意。”
这就奇了,谢春晓道:“广沫儿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她能拦得住广和裕再娶?”
“虽然拦不住,但是可以闹啊。”廖安道:“领居说,广沫儿因为娘过世的早,爹要讨生活也没空带她,所以一直跟家门口一帮男孩子混在一起玩,性格也跟男孩子一样,泼辣的很。”
这一点,广和裕倒是没说过。
在广和裕的口中,他女儿是一个温和的姑娘。
廖安道:“她得知爹要找她找后娘之后,就在家里各种闹。砸锅砸碗摔东西。广和裕虽然很生气,觉得女儿不能管着自己,可是女方退缩了。”
“女方知道了这事情,觉得嫁过来之后生活肯定一团糟,就拒绝了这亲事。”
谁愿意做后娘啊,这是一个很尴尬的身份。
管的严了,说不是自己的孩子不心疼,说你虐待孩子。
管的松了,说不是自己的孩子不上心,说你不是真心为孩子好。
反正是里外不讨好。
廖安道:“后来,广和裕又相看两两门亲事,都因为广沫儿的坚决反对,所以黄了。那几年,广家的情况非常差,父女俩每天非打既吵,闹的鸡飞狗跳。”
似乎很严重,可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因为毕竟女儿是亲生的,广和裕到现在还是一个人,证明他妥协了。
对女儿的妥协,那是既然妥协了,就是真的妥协。难道还能记恨不成?
就算是记恨,也只是偶尔想起来骂上几句,总不能说,杀人泄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