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让黄帝喜悦,途径无数,无需拘泥于此,但至少应开启中枢之门,这是千年的传统。
刘忠自认掌握了至高的理义,已言无不尽,未曾提及要镇北王亲自前来恭迎的请求。
身后的御林军将军轻轻叹气,心中五味杂陈,终归退让至此。
此情此景,早已预见,可此举图为何?当初若直驱镇北王府,岂非更显尊崇?
也不会让人有机会轻视他们的颜面,更不会让漠察成为笑柄。
然而他一语未发,正如他所思,事已至此,一切都归于刘忠的掌控。
与他们这些护送的御林军何干?镇北军的小兵闻言,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嘲讽道:“还想打开中门?你们还是等到婚礼之后再说吧。我不懂接旨的规矩,但你们刚才还强调不能过午时呢。
此刻却在此拖延,显见尔等所言虚妄。我只知道镇北王府的铁律,王爷与月灵公主的联姻,不容丝毫惊扰。”
话语再次回到原点,刘忠脸颊的肌肉被咬破出血,他岂能与小兵争论午时之事?
这根本无法辩解,手指紧紧握成拳,他咬牙道:“先带路吧。”
当然,他能轻易找到镇北王府,但绝不会自行踏入,这是刘忠最后的坚持。
御林军皆感诧异,刘忠竟已答应?尽管他们对结果并不意外。
可这妥协也太过迅速,难道不担心回京都后难以交待?
他们怎能洞察刘忠的真实意图?他此刻只想权宜之计罢了。
不论这小兵是真无知还是装傻,都可借机浑水摸鱼,但王府之人不会如此吧。
即便是管家,当他出示圣旨,展示仪仗,敢不开启正门吗?
主意既定,刘忠不再与小兵多言,重拾傲然的姿态。小兵被刘忠的目光弄得一头雾水,懒得追问,反正目的地是王府,便足够了。
立刻引领众人前行,街头熙熙攘攘,民众脸上洋溢着喜悦,有些人显然特地盛装出席。
他们的举止略显拘谨,生怕不慎弄脏或损坏衣物,刘忠冷笑,心想这岂非做给他们看的?
以此通过众人口耳相传,向黄帝彰显御北城的强大?刘忠认为镇北王太过天真。
百姓的生活状况与陛下如何处置他有何关联?所有的御林军都有同样的想法。
怪不得他们,毕竟街头的景象太过刻意。
此时,有人指向他们,高声询问:“那些应该是朝廷的使者吧,也是来祝贺的?”
此刻并非进出城门的高峰期,因为早起的人已办理完事务,各自忙碌。
摆摊的摆摊,叫卖的叫卖,城外的人们不会轻易选择多停留一日...
此刻,镇北军团的战士们纷纷涌出,透露出异样的讯息,众多人都惊讶地放下了手中的事务,瞪大眼睛窥探外界。
一边向外张望,一边议论纷纷:“真是如此呢,车队浩荡,不知携带着多少贵重的贺礼。希望不再像上次赐婚那样,哎呀,那次可真够寒碜的。”
这话让刘忠嘴角轻轻抽动,心中暗自思量:朝廷曾因赐婚赠送贺礼吗?绝无此事,他亲侍黄帝左右,岂能不知晓?
镇北王妃,是那位传说中的第十八公主,提到此事,刘忠内心五味杂陈。朝中大臣们只是偶尔提及,知之甚少,但刘忠却清楚得很,哪有什么第十八公主,宫中唯有一人,便是魏十八。
这件事正是他向黄帝提议的,一位出身高贵,却不懂礼数,不通文墨,甚至相貌极其丑陋的公主。本意是要羞辱镇北王,但随后发生的事情开始偏离预设的轨道。
陈平接受了这一切,看似对魏十八颇为看重,这让魏无央十分不悦,但尚能忍受。因为他根本不相信那些流言蜚语,说什么第十八公主天生尊贵气质,又是什么绝世容颜。
若她美貌早为人知,天下的四大佳人恐怕早已易主,不是减少一位,而是从此世上只有一位绝色,或是在绝色之上,还有那超凡脱俗的天仙!
听听,竟有人会相信这些,就算魏无央对魏十八嗤之以鼻,没见过她,难道宫中的侍从来都没见过吗?定是镇北王为了颜面编造的谎言,黄帝如此认为,刘忠也赞同。然而流言愈演愈烈,刘忠心中泛起不安,甚至从黄帝的神色中,他也察觉到了一丝疑惑。于是他暗中调查,竟震惊地发现无人知晓公主成年后的真正模样,这不是荒谬至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