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婳避开薄修景过于灼热的视线,硬着头皮说道:“才做完流产手术,还没有恢复好,做不了那些检查。”
“没骗我?”薄修景眼里满是怀疑,愈发不愿相信她的话。
但是他没法像以前那样逼她,强制她去做检查。
“没骗你。”
“......”
薄修景幽幽地叹了口气,颇为气恼地说:“有时候,我真想掐死你。”
“这是法治社会。”宋婳戒备地盯着他,她现在的身体脆弱得很,压根儿受不了这些。
“好话你是一句不信,我随口说句气话,你就能当真?”
“你气什么?我又没惹你。”宋婳小声嘀咕着。
“还说没惹?一天里要气我八百次,你是嫌我命太长?”薄修景动手狠狠地掐了一把宋婳的脸颊,每次气得跳脚的时候,他就想着蹂躏她这张精致好看的脸。
宋婳这才反应过来,他所谓的掐死并不是掐她脖子,而是掐他的脸。
“你放手!不然我要咬人了。”
“半点不知道心疼人。”薄修景不动声色地缩回了手,若是之前被她咬几口都没事。
眼下情况特殊,他还真不敢和她太过亲近。
身后,宋若若目睹着两人打情骂俏,嫉恨到了极点。
她还以为宋婳被净身出户后会过得拮据且落魄,这样的结果显然让她大失所望。
“宋若若?”
一身病号服的关瑶意外瞥见宋若若,上下打量了两眼,见她身上穿着廉价的地摊货,冷嗤出声:“按理说,有几分像宋婳那个贱人应该是你的福气。可偏偏,就属你最不争气。”“你有什么资格笑我?薄修景和顾非熠还不是统统抛弃了你?”
薄氏集团周年庆那天,宋若若虽然早早地就被轰了出去,但她并没有立刻离开。
因此,她也算是亲眼见证了关瑶被抛弃的全过程。
“你敢笑话我?”
关瑶咬着唇,恶狠狠地盯着宋若若。
想当初,她要是再狠心一些,宋若若可就不是失身这么简单了。
都怪她,当时没想着将这个贱人彻底除掉。
现在倒好。
就连这贱人都敢冲上前踩她两脚。
宋若若仔细地打量着关瑶,她并不打算和关瑶针锋相对。
沉默片刻,她又缓和了语气问道:“你最近怎么样了?生病了?”
“你管这么多做什么?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想到自己现下的境况,关瑶心中骤然生出一抹不甘。
由于蒋枭抢走了她的银行卡,将她所有的钱财挥霍一空,加上她已经被娱乐圈封杀,接不到任何通告,可以说,她现在算是毫无经济来源。
她原本还想着让她爸妈养着她一段时间。
可她爸妈最近也在东躲西藏,生怕薄修景蓄意报复。
最糟糕的是,她的心肌炎又一次复发。原本不多的积蓄基本上全耗在治病上了...
“关瑶,要不我们合作吧?你去攻略顾非熠,我攻略薄修景,怎么样?”宋若若凑近关瑶,压低了声道。
“你确定你能拿得下薄修景?”
关瑶细细地打量着宋若若,虽说她和宋婳有些许的相似之处,但真要比较起来,那就是天差地远云泥之别了。
宋若若浑身上下透着一丝精致的土气,五官虽没有什么硬伤,却也称不上好看。
加上颧骨处的点点雀斑,总给人以一种脏脏的感觉。
就这样的货色,还想勾搭薄修景?
关瑶眼里闪过一抹鄙夷,她寻思着,就宋若若这类型的女人,给她提鞋都不配。
“你可别小看我,我有的是办法拿下他。倒是你,能不能拿得下顾非熠还不好说。”
“你想怎么做?说来听听。”关瑶随口问道。
反正她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了,境况再糟也糟不到哪里去。
宋若若立马凑近关瑶,同她小声耳语着。
不远处的薄修景和宋婳两人完全没有注意到宋若若和关瑶。
薄修景深情款款地看着宋婳,见她又做完一个体检项目,立马跟上前询问,“各项指标都还正常吗?”
“嗯。”
“给我看看?”
“薄修景,你很闲吗?”
宋婳连做梦都没有想到,之前对她爱答不理的薄修景,居然还有缠着她粘着她的一天。“确实很闲。”
“为什么?你之前不是一天到晚都在开会?”
“这件事说起来很复杂。”
薄修景的事业心一直都很强,他很少有娱乐休闲的时间,除了偶尔和兄弟们出去喝喝小酒,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集团度过的。
可自从身体亮起红灯,他才意识到一个健康的体魄有多重要。
他开始学着放下执念,试图放慢节奏,让身体好好缓缓。
再者就是,他目前仍在服用阻断药,副作用很强,经常头疼欲裂,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这种情况下,他也必须多放松。
不过,这些事他不会告诉宋婳。
沉默了片晌。
他又开始了鬼扯,试图利用宋婳的同情心,给两人制造更多的相处机会,“婳婳,我现在算是内忧外患接连不断,有件事还要请你帮一下忙?”
“什么事?”
宋婳的神情也变得凝重。
印象中,薄修景总能游刃有余地处理好工作上的事。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为了工作上的事这样忧心忡忡。
“薄屿森和江哲手中持有薄氏集团近一半的股权,他们最近的骚操作是越来越多了。”
“我想请你暂时不要对外公开我们离婚的事。在外人看来,我们之间的利益是绑定的。”“其他股东会要是得知我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婚,难免会担心我有意转移资产,这么一来,内部局势必定更加混乱。”
薄修景煞有其事地说,虽然他说的这些都是事实,但他并不会因为自己遇到困境,而去要求她的帮助。
这么做单纯是想要离她更近一些。
哪怕离婚了,也能扮演假夫妻,然后再假戏真做不是?
“可是...我听大力哥说,我们离婚的事薄屿森和江哲都已经知道了,不是吗?还有宋若若,以及沙尘音乐部分同事。这事儿根本瞒不住。”
“怎么瞒不住?他们又没有证据。”
薄修景将素戒给宋婳递去,继续诱哄着她,“婳婳,帮帮我好吗?我现在处处被排挤,很需要一个贤内助来维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