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主子是信王!”
“蛊虫是他派人给我的!”
阚闻朝:……
信王用人这么随便的么?
挣扎都不挣扎一下就招了?
这么重要的事儿不应该交给靠谱的人去办吗?
阚闻朝:“信王是怎么找到你,他都让你帮他办了哪些事情?”
周氏:“有人拿着信王的玉佩来找我,让我帮信王办事,等信王推翻皇帝自己坐上龙椅,到时候就会册封我儿子为国公!”
“我利用贤妃往宫里送蛊虫卵,宫里有人会定期去贤妃那里拿。”
阚闻朝:“贤妃可知道这件事?是谁去贤妃那里拿蛊虫卵?”
周氏面色有些挣扎地摇头:“贤妃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是谁去拿……”
阚闻朝觉得怪怪的:“这些事儿是信王亲自吩咐你,还是通过别人让你去做的?”
周氏:“通过别人,是京城苏记糕点铺的老板娘来找的我!”
阚闻朝:“信王可有单独见过你,可有亲自跟你说让你帮他?”
周氏:“信王没有单独见过我,也没有亲自跟我说,都是他让别人来找的我……”
阚闻朝抽了抽嘴角:“你凭什么笃定那个人就是信王?”
“我见过信王佩戴那枚玉佩。”
“就凭一枚玉佩你就笃定那人是信王派来的?万一信王的玉佩被偷了呢?”周氏摇头:“我远远儿地看见过信王将玉佩解开下来给那人,然后那人就拿着玉佩来找我了!”
阚闻朝紧接着问:“你可记得是何年何月何日何时?”
周氏说了一个时间。
阚闻朝又问了一些问题,周氏回答了几个之后忽然吐血不止,阚闻朝连忙喊赵香柚。
娄院正听到动静儿也跑了过来。
赵香柚的面色有些发白,但是阚闻朝跟娄院正都没注意。
崽儿牵着赵香柚的手,脸色臭臭的。
娄院正把脉之后就摇头:“她死了!”
阚闻朝忙问:“可是死于蛊虫?”
娄院正摇头:“不是蛊虫,是心脑的问题……”
说完他就招呼赵香柚去看,秦少安使劲儿握着赵香柚的手不松,也不管这屋里是不是有人。
阚闻朝跟娄院正都感觉到了崽儿散发出来的气势很不友好。
他们就很困惑。
县男是几个意思?
不乐意郡主加班?
喔,这不是郡主的差事,郡主连加班都算不上,纯属帮忙!
阚闻朝忽然就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不过他脸皮厚,很快就忽略了这点不好意思。
“咳咳咳……”阚闻朝咳嗽了几声儿,他想提醒县男,男女授受不亲。
即便他跟郡主青梅竹马,可是在外人面前也不该如此肆无忌惮地亲密。
结果娄院正就抓起阚闻朝的手,阚大人吓了一跳,娄院正啥毛病?
这是瞧着县男牵了郡主的手,所以他也手痒痒想牵个人的手?
那不行!
他可是男人!
娄院正被阚闻朝甩开了手,就很懵逼,心说这阚大人几个意思?
讳疾忌医?
不乐意让他给把脉看诊?
切!
不乐意就不乐意吧,他老人家还不乐意受累呢!
赵香柚挣脱不了秦少安的手,就转头看他,秦少安极不情愿地松手,然后看了一眼阚闻朝:“你这会儿不舒服,应该回家休息!”
阚闻朝总算是明白了秦少安的意思,经过秦少安的提醒,他才发现这丫头的脸色不大好。
“哎哟,这可是生病了?娄院正您赶紧给郡主瞧瞧。”
娄院正闻言也看向赵香柚,然后忙让赵香柚坐下并给她把脉:“郡主心神耗费太过,是需要休息。”
阚闻朝想起赵香柚忙着藏书馆的事儿,还要兼顾着女医馆那边儿的义诊,好像平日里并不比他清闲,心中的愧疚就更深了些。
他连忙让赵香柚回家休息。娄院正也附和:“你放心,蛊虫我会取出来的!”
“那就辛苦娄院正了!”秦少安接言道,说完拉着赵香柚就走,完全不给她自己选择的机会。
也没给她自己选择的权利。
他还不了解这个小姑娘吗?
专爱逞强!
动不动就把自己给弄晕倒!
(赵香柚:也没晕几次!秦少安:你还想晕几次?再敢晕就花园切磋!)
“少安哥哥,我真的没事儿,万一娄院正取蛊虫的时候……”上了马车,赵香柚就跟秦少安抗议,崽儿年纪越大就越武断强势,这个势头可不能由着它发展!
秦少安横了她一眼,将她的脑袋摁在自己的胸口:“睡觉!没有你天不会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