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眼睛，难受地道：
“杨总监，我眼睛里像飞进了什么东西，一直不舒服，能不能帮检查下？顺便用水洗一下。”
杨总监性子随和，她必然不会拒绝。
果然，杨君雪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好，我们去洗手间吧。”
王依依心道：
陈大一，我只能帮你到这了，如果这都陷进了修罗场，那就是你的命。
两人一起走进了洗手间。
站在洗手台的位置开始检查眼睛。
洗手台没有对着门口，而是在进门的左侧。
但王依依还是背靠洗手台，这样就能让杨总监背对外面。给陈大一留出绝对的安全区。
过了一会，陈升和沈言卿从办公室出来，到了电梯间等待。
最近的一部电梯还在33楼。
沈言卿搂着陈升的腰，小声撒着娇，把心里的不愉快统统往外赶。
虽然借钱受挫，但在听陈升说到赵律师时，她突然领悟到一些其他的东西。
一些她不需要征求家里同意，就能借用的东西。
比如身份。
这身份烙印反正是甩不脱的，还不如冷静地用好它。
没准哪天陈升就需要呢。
与此同时，王依依的眼睛终于“正常”。
实在是拖不下去了。
四张眼皮翻上翻下，杨总监吹来吹去。
结果没发现什么异物。
“没事，估计是被眼睛自动排出了，你是心理作用。”杨君雪洗着手说道。
“有可能，谢谢你杨总监，你真的太温柔了。”
这是王依依的真心话，她内疚了。
真的内疚了。
杨总监人是真的好。
也不知道陈大一哪来这么好的福气。
真是气死人。
就不能让自己也加入这个幸福大家庭吗？
近水楼台近了那么久，一点用都没有。
想到自己以后可能遇不到这么美满的家人，王依依有些emo了。
她觉得自己挺奇怪的。
明明以前的自己很要强，接受不了这种事。
也不知什么时候起突然就变了。
大概是受二叔家影响了吧，她这样PUA自己。
两人出了洗手间，往办公室走去。
王依依刻意放慢了脚步，请教杨总监一些美妆的话题。
美妆绝对是女人爱聊的事。
她不知道陈大一走了没有，只能尽力了。
杨君雪因此也慢了下来，反正离两点上班还早。
可再怎么慢，也在一步步接近电梯口。
就听“叮”的一声。等杨君雪和王依依走到电梯口时，电梯恰好关闭。
合拢的那一瞬间，杨君雪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
“怎么了杨总监？”王依依心虚地问道。
“没什么，好像听到沈总监的声音，她来过吗？”杨君雪面带疑惑。
王依依心中一惊，脑中电转。
这时候撒谎是绝对不行的。
因为其他人那可以验证。
到时候她王依依可就得罪杨大妇了。
索性心一横。
“来过啊，上午来的，哭了还。”
“啊？为什么哭啊？”杨君雪就好奇了。
“唉，也是难为她了，听说是向家里亲戚借钱帮陈总渡过难关，但被家里骂了，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哭呢。”
王依依唉声叹气，想用这种语气来博得杨大妇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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