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不善言辞,能得殿下如此赏识,定誓死效忠!”包达神情激动,心潮澎湃,虽然他淡泊名利,但身为一名水师将领心中自然有一腔抱负,能做到更高的官职,实现抱负的机会也会更大,更有成就感。
近千年来,水师一直是陆上力量的从属,大唐荣耀帝国,水师也只是在太宗东征高句丽的时候展现过雄姿,其他时期往往是阻止敌方登陆,或者是保证己方人员物资运输而已,基本没有什么存在感,更谈不上建功立业。
李侃能够理解包达的心情,古代战争中几乎没有争夺制海权,利用水师大规模登陆的机会,朝廷对水师根本不重视,水师士兵的待遇也是最低的,但李侃作为后来人,自然知道制海权的重要性。
如今航海技术不发达,欧美大陆暂时可以不考虑,但附近的新罗,日本,琉球,南诏甚至天竺诸国必须提早规划,水师就是关键力量。
“包军主,你先处理营中的隐患,等肖军主到了,我们就商议下一步行动计划。”
包达拱手道:“殿下请大帐中稍作休息,卑职马上去处理。”
一个时辰后,肖久烈来到水师大营,听闻昔日好友包达已经擢升为浙西水师副军主,他是打心底里高兴。
简单的寒暄过后,包达开始汇报战果,“禀殿下,董昌安排在水师中的人已经全部关押,都尉五人,校尉十二人,队正三十五人,各营士兵情绪平稳,该如何处置,请殿下明示。”
李侃微微颔首,“按律处置即可,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无过错之人驱逐出水师,空出来的将领名额在水师中直接选拔,不论出身,以能力和战功为凭。”
包达闻言大喜,“殿下仁厚,卑职遵命!”
李侃接着说道:“据内卫传回的情报,义胜军昨日酉时已攻破富阳县城,刘汉宥亲率四万大军正向余杭县进发,明日就是我们行动的好时机。”
肖久烈说道:“殿下,目前我们在杭州的战船合起来不到四百艘,士兵不到六千人,双方实力旗鼓相当,一旦正面开战,恐怕伤亡会很大,卑职建议夜间偷袭。”
李侃微笑着道:“无需正面开战,我们是去抢船又不是去打仗,据斥候回报,北岸水师大营有三千士兵驻守,江中各战船留守士兵不过两三人,明日满月,孤会命飞骑军冲击对方水师大营,你率领水师劲卒趁着夜色摸上义胜军战船,解开绳索和跳板,迅速将战船驶回钱塘港,此次行动以艨艟、斗舰、走舸为主,士兵不着甲,尽量携带轻便武器,注重灵活和速度。”
包达微微有些诧异,“没想到殿下对水师这么了解,义胜军船上的士兵该如何处置?”
“反抗的当场格杀,投降的带回去,分散安排在水师各营。”
肖久烈有些担忧,“我们若是抢了对方战船,不知道刘汉宥会不会折返回来进攻我们水师大营,对方毕竟有五万大军,我们根本无力阻挡。”
李侃一脸不屑,“你们无须担心,他攻打董昌可以说是冲突纠纷,敢攻打本王,那就是谋反,刘汉宏没眼下没这个胆子,他刘汉宥更没有,这个哑巴亏他是吃定了。”
“那卑职就放心了。”肖久烈一脸恍然,若李侃只是镇海军节度使,刘汉宏就没那么多顾忌,最多算是藩镇之间的冲突,可李侃是朝廷亲王,皇帝的亲哥哥,对李侃动手,就是对朝廷动手,没有做好造反的准备之前,刘汉宏只能忍了。
李侃又道:“孤会率领飞骑军拿下水师大营,并派人留意刘汉宥的动向,你们务必抓紧时间,尽可能多的夺取战船,江面上就交给你们二位负责,楼船和斗舰全部开走,给对方留下一些运兵船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