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他说的都是什么?!我能允许他这么胡说——”陈萍萍直喘粗气。
“他说的是真的!”周维钧讷讷打断。
陈萍萍怔了一下,接着浑身哆嗦,难以置信道:“周维钧,你说什么?”
“百里先生说的是真的。”周维钧道:“葵儿不是我们亲生的!”
陈萍萍脸色煞白。
徐长生、周葵、百里庆丰......所有人都看着周维钧。
“当年,在晋城......”周维钧歉疚地看了陈萍萍一眼,缓缓道来。
二十七年前,晋城。
这个夜晚,陈萍萍被送往晋城医院产子,然而在路上大出血昏迷了,婴儿胎死腹中。
周维钧开着车满脸绝望,陈萍萍还鲜血狂涌,奄奄一息,可是他离医院还有不近的路程......
女儿还未出世就离开了,老婆也是危险万分,他悲痛至极,手足无措。
周维钧一边开车,一边嚎啕大哭,然而好巧不巧,就在这时路上有人挡道。
“呲!!!”
周维钧猛地踩下急刹,拉下车窗怒吼道:“你他妈的给老子滚开——”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
差几厘米就发生重大车祸的车头前,站着一名衣装古典的女人,她两手鲜血,抱着一个女婴。
周维钧的怒吼,让她抬头看了过来。
从此二十多年周维钧没忘记过那张脸,以及那双如同神水般的平静眸子。
那女人沉鱼落雁,国色天香,宛如仙女临尘,美艳可称无双。
周维钧并没有爱上那个女人,没有一见钟情,在那一刻,他心头涌起的,只是一股无穷的自卑与渺小。
无法形容那样的感觉。
他只觉得自己是一个卑微如尘埃的凡夫俗子,而眼前抱着婴儿的女人是九天而来的谪仙人。
“你的女儿死了,你妻子很危险。”女人嗓音缥缈:“我救你妻子,你帮我把这孩子养大可以吗?”
周维钧救陈萍萍心切,见女人气势不俗,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
而女人轻轻打开车门,用手摸了下陈萍萍紧皱的眉头,就转身消失在了黑暗里。
“我是在葵花从中生的这孩子,因此想起了一些事情。”
“那便单名葵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