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不愿意走,那就让他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巧合多了也就不是巧合,他对司遥的身份存疑。
本来他是不想管的,但既然可能和他的工作有关,那就和他有关系,而他也是真的好奇,他想知道这个司遥到底是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他的想法太过离谱,完全超出科学的范畴,可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来了这个节目。
提起古墓,司遥脑子转了半天,开口道:“那是我家,当然要睡在里面。”
陆之面色不变,继续问道:“你是司遥,司家才是你的家。”
司遥沉默半晌,就在陆之以为她不会再开口的时候,从床下突然传出一声冷哼,“愚蠢的活人!”
陆之:“......”
突然被人身攻击是他没想到的,还想再问,可是床底下的人再也不开口了,像是完全没听到的他的话。酒精对身体的作用是司遥从来没想到的,脑子里昏昏沉沉,入目便是漆黑,狭小的空间令她有些熟悉,只是耳边一直有人在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令她有些烦躁。
她不是都说了,不要活人陪葬?那些人竟然连她的话都不听了。
可能是因为旁边一直有人说话的缘故,司遥竟然看到了活着的自己,也可以说是做梦。
可梦这个字眼并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已死之人身上。
一个身穿黑色华服的女人和司遥面对面,两张面孔一模一样,不过那个女人脸上少了呆感,眼中更多的是上位者的气势。
对方红唇轻启,“不要忘了自己的任务,那是你的责任。”
乱七八糟,胡言乱语,这是司遥对梦中的那个自己的评价,只是很快梦中的景象就变了。
眨眼她身穿华服站立在高高的祭祀台上,耳边是众人共同念出的祭祀语,身边的一个年轻女人面色担忧,“大祭司,你若是寻不到...”
很快她便低下头,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自大祭司上位以来从未发生过这种情况,也从来没有大祭司算不到的。
画面再转,女人依旧是一袭黑衣,上面用金线绣着复杂的花纹,看上去很是神秘,不过这次站在她身边的是个男人,一个面容模糊男人。
司遥是被陆之拽出来的,手腕上的温热感让司遥有些不适应,很快就被这抹温热叫醒了。
看着面前已经穿戴整齐的男人,司遥眼中还不算清明,她还陷在刚刚的梦中,意外地将面前这个男人的脸安到了那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身上。
她轻轻点着头,好像还挺合适。
“你赶紧回自己房间,一会大家都醒了。”陆之催促她,眼神在触及到她打着石膏的双腿上,莫名的,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些不是人。
轮椅已经被他推进房间里,此刻就在门边。
司遥不知道他的想法,已经醒酒,自然知道昨晚自己回错房间了,视线看向床下面,半晌开口,“你的床还挺好睡。”
旋即又补充了一句,“你的肌肉看起来也挺硬的,能不能让我再看看?”
刚刚推开房门的陆鸣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他将头顺着门的缝隙塞进来,眼睛睁得大又圆,问出了他最在意的问题,“你们昨晚一起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