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平时,一定会有人告诉杜启峰,碰上这样形态的喻浅鲤,还是早点跑吧。
后果不是现在的他能承受的起的。
很不幸,**熏心的某人根本就没注意到她的异常。
还为她‘妥协’的态度而暗自窃喜,脑海里还做着春秋大梦呢。
“是啊,只要你听话——”
为了彰显自己大度,杜启峰还特意向喻浅鲤的方向贴近,伸出手来,想要更近一步。
喻浅鲤看准时机,在他即将贴上来的前一刻,侧身后撤一步。
杜启峰没站住,重心不稳,径直朝前摔去,磕的鼻青脸肿。
好好的一张俊脸,肿的不堪入目。
“呦呵,这是哪里来的……山猪?”
喻浅鲤故作惊讶,能忍他大放厥词这么久,已经是她宽仁大度了,要不是最近巴掌扇的有点多,这个时候早就给他一嘴巴了。
“你!你!喻浅鲤,你简直是欺人太甚,”杜启峰磕掉了半颗门牙,说话有些漏风,“我好心帮你生活,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我呸,”喻浅鲤听了这话更加来气,干脆一脚踹了上去,“不如你的意便是欺人太甚,你的原意还是坐享齐人之福呢,怎么没有人骂你痴心妄想?”
杜启峰上气不接下气,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喻浅鲤:“你现在还不想跟我,等你再过几年,就去陪那帮土大款吧!”
一听这话,喻浅鲤来了火气:“就你兜里那两个子就别惦记了,我——谁扒拉我?”
本打算好好发挥一下的喻浅鲤,骤然被人打断,正想要好好征讨一下,话都到了嘴边,发现那人竟然是温云聿。
一下子,所有草稿全部作废,喻浅鲤像是忽然卸下了全身铠甲:“你不是应该在上班吗?”
“午休了。”喻浅鲤仰头望天,此时艳阳高照,确实是到了休息的时间了。
她扯着温云聿的袖子往前走:“饿没饿,走走走,去吃饭。”
可她拉了半天,都没拉动,不由回头去望。
这附近的私密性极好,不然也不会成为谈事首选,周遭移栽的成行的银杏树叶枝繁叶茂,投射下的阴影形成了天然的屏障。
温云聿自树影下走出,白衣清霁,神色疏离。
“杜承望真是养了个‘好’儿子,杜家如此混沌不堪,恐生祸端啊。”
判词一出,无可更改。
今天若是换了其他人在这里,必定明白,这一句话,相当于定了这个家族的日后发展,必然是求着,也得问出个改命的法子。
奈何杜启峰刚刚得到家中承认,嚣张至极,抬头想要看看,到底是谁,敢直呼他爹名讳。
然而在看清之后,笑得比哭还难看。
“温、温先生。”
杜启峰说话都有些结巴,就算不知道温云聿的事迹,他也被家里耳提面命的告诉过。
温云聿这个人,不能惹。
“温先生,您怎么……”
身侧,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话:“温先生,餐厅已经定好,杜家老总亲自拜访,现在已经在集团楼下了,前台说,他想要个见面的机会。”
“不见。”温云聿干脆利落的下了决断。
助理态度严肃,毕恭毕敬:“那还按照以往的方式回绝吗?”说完,他小心翼翼的觑着温云聿的脸色。
虽然听说过这位夫人的存在,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本尊,温云聿对这件事的态度,也间接代表着,对这位夫人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