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间一凉,喻浅鲤扬起手,只摸到了一条细细的链子。
再往下去,是花纹繁复的戒身,上面镶嵌了玉石。
“别动。”
温云聿的动作很快,他将项链扣好,牵着喻浅鲤的手,走到梳妆镜前。
“很衬你。”
喻浅鲤这才看清全貌。
花丝镶嵌的红宝石炽热如火,潋滟优雅,戒面水润光滑,尤其是那鸽血红,夺目绚丽,正盈盈摇摆于颈间。
这样的血色,让她无端联想到血玉戒。
“怎么不给我带上?”
喻浅鲤对着镜子左右欣赏。
温云聿默了默:“这样也很好看。”
“是吗?”
喻浅鲤转身看他,眼波流转间,似有隐隐光华闪过:“它看起来有些年头,就没什么象征的吗?”
“有,”温云聿的视线跟着她的手指下移,停在那枚耀眼的红宝石上,“是我外祖给我的。”
见喻浅鲤似有摘下来的意思,温云聿忙握住了她的手。
“外祖给我,就是让我自己安排的,你是我唯一的妻,这东西必然是你的。”
喻浅鲤倒也没推拒,手却不自觉的抚上小腹。
那里有他们的孩子,这些东西,就算不给她,也会是那个还未成型的小生命的。“时间要到了,去开会吧,温先生。”
喻浅鲤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温云聿眨了眨眼,从善如流的走了出去。
在门口,正巧碰上了准备敲门的林风。
“温先生,人都差不多到齐了。”
温云聿敛了情绪,应了一声。
喻浅鲤跟在他后面出来,看到林风,互相点头示意。
林风眼尖的看到了她颈间的那枚戒指,瞳孔骤然缩紧。
这枚戒指,喻浅鲤不知道代表什么意思,可他清楚的很。
那是赵家继承人的象征,见此戒如见本人,是至高无上的象征,就这么轻易的给出去了?
喻浅鲤被他的目光盯地浑身难受,寻了个机会低声问道:“林总助,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林风强迫自己不去看她,他能怎么说?
是说自己见识太少,还是说上司疯了,总之他头有些晕,感觉要晕过去了。
最后也只能摇摇头:“没……没有。”
喻浅鲤默默塞给了他一块薄荷糖,听说这缓解难受很有奇效,希望能帮助到他。
看着掌心的薄荷糖,林风一时间哭笑不得。
“你俩走不走?”
温云聿站在不远处,声音冷淡。“这就来。”
喻浅鲤应得干脆,用手肘怼了一下林风,两人一并快步上前。
温云聿淡淡瞥了两人一眼,没说什么。
会议室。
温云聿到的时候,人已经齐了,听到门口有动静,所有人都站起身来。
他摆了摆手让人坐下,自己走到会议室中间,环视一圈,目光落在右手边中间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