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聿的眸子里闪过寒光,很快消失不见,他喉结滚动,睇着喻浅鲤的表情:“说什么了?”
“她好奇怪啊,”喻浅鲤有些苦恼,“喻家风头正盛是不假,按照她有福不能同享,有难必须同当的性子,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找到我。”
说完,她看向温云聿,企图从他的表情里,得到答案。
可温云聿听过之后,只是冷笑一声,眼下的血痣随着表情的微动而愈发妖艳,喻浅鲤不得不感叹,温云聿的脸真是老天精心的设计,实在是太好看了些。
哪怕是做出如此嘲讽的表情,也好看的令人根本无法注意他在说什么。天杀的,长的这么妖孽做什么?简直乱她‘道’心。
温云聿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夫人如此,会让为夫自满的。”
喻浅鲤还没从他的动作中回过神来,措不及防的听到了后半句话,都没过脑子,直接问了出来:“什么意思?”
温云聿垂下眼睫,但笑不语。
喻浅鲤反应半天,才明白这话的意思。
脸瞬间爆红:“不知羞。”
温云聿无辜状:“若能博夫人一笑,为夫要那等不值钱的东西做什么?”
有脸皮的人,总是打不过不要脸的,喻浅鲤彻底服了,她气的锤了下温云聿:“就会贫嘴。”
“夫人这就冤枉我了,”温云聿俯身贴在喻浅鲤的耳侧,“为夫不止会贫嘴,还会……”
喻浅鲤眼疾手快的捂住了温云聿的唇,眼睛里都闪烁着得意:“你的夫人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温云聿眨眨眼睛,微凉柔软的唇瓣若有似无的擦过掌心,喻浅鲤莫名觉得自己被撩了,她的耳根在发烫。
“好了,回去工作。”
说着,自顾自回到了工位,不去理办公室杵着的那个妖孽。
不知等了多久,视线里没有了那道极为亮眼的身影,喻浅鲤才放下手中的笔。
养伤的时候,她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刺杀事情的主谋,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是哪几家干的。
只是背后牵扯的太广,她能理解温云聿不想让她掺和进来的心情,却没办法真正的冷眼旁观。
今日喻姣前来,真实的情况如何她并不清楚,不过这事,喻家很有可能也掺和了进去。
端看温家现在的情况便已清楚,温云聿必然不会放过任何参与进此事的人,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喻姣的样子像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喻家是什么样子,她再清楚不过。
她担心的是,喻姣现在显然对杜启峰是利用的状态,若是真的让她攀附上了什么人,事情可能就变得复杂很多。
手机陡然响起,是一条陌生的彩信。
图片里是她曾经想带走,却被喻家拦下的东西,上面还附带着一句话。
“明天下午三点,不见不散。”
喻正业,喻姣。
喻浅鲤冷笑,这对父女即使分别多年,骨子里也还是一样的,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向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