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萍看着高木近泽的名片,也故意犹豫了好一阵才道:“高木先生的大名我早就听说过,按说担保是没有问题的,不过我必须确定一下你的真实身份。”
说着便掏出了手机来,朝着高木近泽拍了照片,又重新走入了监控室,大约二十分钟才回去,对高木近泽道:“你果然是高木先生的儿子,以他的身份地位,我愿意担保,不过这风险太大,我要百分之十的利息,如果还不了,那就是每天百分之十的利滚利。”
五百万美元的百分之十就是五十万,实在不是一笔小钱,但高木近泽加起来的钱只有一百多万美元,如果不答应,那么就会少羸三百多万,而白鸟家族也有赌场,他知道规矩,这种担保通常老板是很少做的,利润要是不丰厚,对方也不愿意啊,至于每天百分之十的利滚利,有黄斯琦相助,一把就能够羸然后把钱给这个漂亮的女老板,那是想也不用想的。
于是,高木近泽很干脆的点头道:“好,就这么办。”
而那老周也对秋萍道:“酒井丽子小姐,我在你这个场子赌了好几年了,你的信誉好,只要愿意担保,我就和这小子赌这一把,发牌吧。”
秋萍点了点头,并没有马上开始,而是吩咐黄斯琦先把双方的钱清好,老周的五百万美元没有问题,而高木近泽这里全是筹码,折合下来是一百三十五万美元,也就是说要秋萍做三百六十五万美元的担保,这时,秋萍让黄斯琦去取来了dv,让高木近泽按着刚才的意思和现在的金额认认真真的说了一遍,这才把钱全部放在了桌下,由黄斯琦发牌。
老周要求的是一次性棱哈,不再发每张牌都示意跟与不跟,当五张牌发了四张,老周的牌面是9、7、5、2可以说是一把烂牌,等五张牌发完,最好的也不过是一对9,而高木近泽这边就好看了,是a、q、j、10,可以生顺子,也可以搭对,如果两边都是散牌,就是老周得到一张a,后面的也比不过,羸的机会已经很小了,而老周又开始不停的擦汗,脸色又是沮丧又是紧张。
此刻,高木近泽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他知道黄斯琦不会让自己失望的,而且一定会做得很高明,不会发出一对来,直接用散牌羸对手。
黄斯琦的第五张牌就要发出来了,然而,便在这时,却听老周大声道:“慢着,最后一张请酒井丽子小姐你来发。”
这话一传入高木近泽的耳中,他立刻大叫起来:“不行,这么行,不能换人。”
而老周立刻道:“怎么不能换,除非你们作弊,哼,我早就怀疑你和这个发牌的女人串通了,要是不换人,就把刚才我输的钱还给我。”
说着话,给他提钱来的两个青年男子都瞪大了眼睛凶狠起来,手放进了怀里,似乎在摸短刀或者手枪之类的武器。
此刻,秋萍望着高木近泽道:“高木先生,只要牌没有发完,任何一方如果有怀疑都有权利换发牌手,白鸟家族也有赌场,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高木近泽是个好色烂赌的浪荡子,到过的赌场无数,岂有会不知道规矩的,听着老周发出了置疑声,顿时意识到自己刚才太过心急差点儿露出破绽来,不过就算没有黄斯琦发牌以目前的牌面自己也有八成以上机率羸,当下道:“我只是说马上就要发完牌了,还换什么人,好吧,既然周先生信不过,那就请漂亮的女老板来发牌,看她能不能给你带去好运。”
于是,秋萍就走了过去,脱去了职业女装,露出了里面的一件粉红色衬衣,然后分别发出了最后一张牌。
高木近泽得到的是一张8,而老周得到的则是一张2,但这么一来,高木近泽的五张牌面就是a、q、j、10、8,是一付散牌,而老周却有一对2,刚好羸他。
当牌一发完,老周立刻惊喜的狂吼起来,而高木近泽却愣愣的坐回到了座位上,看看桌面上的牌,半天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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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监控室的方宝和欧阳光瞧到这里,相互对视都露出了微笑,秋萍无疑也学会了发牌出千,才会有这样的结果,而若是黄斯琦出手得到这样的结果,高木近泽的确要怀疑这是一个骗局,要让他欠更多的钱,绝对是不可能了。方宝要的结果是他心甘情愿的欠钱,那么才会在和高木涉的沟通中掌握话语权,而不是强迫,否则直接绑了他那会更省事。
这时,只听到秋萍对愣愣坐在座位上的高木近泽道:“高木先生,你已经输了,请打欠条吧。三百六十五万美元,每天百分之十的利息。”
高木近泽的薪水虽然不低,可是哪里有三百六十五万美元,而且其父已经倾其所有给他还了赌债,还差点儿要割他的手指让他戒赌,又怎么敢给家里人说,听到秋萍的话,顿时红了眼,站起来大声道:“我还要赌,周先生,我们再赌一把,怎么样?”
老周一付得意洋洋的神情道:“赌就赌,不过不知道丽子小姐还帮不帮你担保,我只相信她。”
高木近泽见有了机会,立刻望着秋萍,用哀求的声音道:“丽子小姐,我求求你帮我担保,每天百分之二十的利息,怎么样?”
秋萍又犹豫了一阵,才点头道:“好吧,既然周先生愿意和你赌,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再给你担保。这次赌多少?”
高木近泽瞧着放在地面上的钱与桌上的筹码,瞪着眼睛道:“所有的,周先生,赌你所有的,你敢不敢?”
那老周大笑道:“我倒霉了这么久,老天总算开眼了,财神爷现在站在我这一边,赌就赌,多少都赌,我接,还是丽子小姐发牌。”
于是,牌局又开始了,结局可想而知,高木近泽又输了。
看到这里,方宝知道高木近泽已经无法自拔,他在重庆为了货款的事曾经和朱瑛一起设计过银行的人,深深的知道赌徒心理,在他们输了之后,特别是输的数额已经无法承受,唯一的反应就是继续赌,根本不在乎输多少钱,只求能够一把捞回来,最怕的就是别人不跟他赌,现在有机会,当然要拼命抓住。
在每一次翻倍的赌博中,高木近泽没羸一次,十余把之后,数额竟到达了三十六亿八千多万美元,这已经是他和其父高木涉绝对无法偿还的天文数字了。
此刻的高木近泽已经陷入了疯狂的境地,完全不知道自己输了多少,甚至没有去想这是一个局,而是站起身来,解开了西服的扣子,面目扭曲着,不停的要求发牌。
于是,方宝举起了声麦,低声道:“够了,结束。”
秋萍、老周、黄斯琦三人同时收到了方宝的指示,当高木近泽再一次要求发牌时,老周挥了挥手道:“不赌了,不赌了,没钱还赌什么,算帐吧,丽子小姐,是你担的保,这笔钱我只有找你要了。”
秋萍叹了一口气,望着高木近泽道:“高木先生,按赌场的规矩只要一方不赌,赌局随时可以停止,现在你一共输了三十六亿八千四百一十六万,而且刚才说好的,无论输羸每天还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息,请写一张欠条给我吧,而且还要请你留下来,等这笔钱清数之后才能够让你走。否则我也没有办法向周先生交代。”
见到对方不赌了,而秋萍报出了自己根本无法偿还的数额,高木近泽这才忽然省悟,沉默了一阵,忽然彻斯底里的大吼起来:“骗局,这是一场骗局。你们是骗子,骗子。”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