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江一直留意萧厌,见状眼角一抽。
四皇子更是被砸蒙了,那瓷枕虽然是空心的,却也棱角分明颇有重量,兜头砸过来险些要了他半条命。
他额头上被划出来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糊了一脸,人头晕目眩跪趴在地上时不小心摁在了碎瓷片上,手疼的哆嗦,眼睛里也很快就被血染了颜色,几乎看不清眼前东西。
“父......父皇......”
“你还知道朕是你父皇?要不然索性朕管你叫爹?”
安帝是真的气狠了,对着满脸是血的二皇子没有半点心疼怜惜,反而朝着他口不择言破口大骂。
“后宫的事情谁准你插手?陆家的案子朕有没有说过除了枢密院任何人不得擅自干涉?”
“你还敢当朝揭皇家丑闻,你是把朕的话当成了耳边风,还是觉得朕这个皇帝已经碍着你二皇子的前程,恨不得早些让朕身败名裂受天下人嘲笑,好来给你二皇子腾路?!”
二皇子头昏目眩,却还是听清楚了安帝口中那些大逆之言,他撑着跪在地上急声道: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怕父皇被人欺瞒,儿臣只是想替父皇分忧......”
“啪——”
先前二皇子递上去的那叠东西被甩飞了出来,稀里哗啦落了一地。
“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