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渊收下了这门小法术,没有着急查看,而是看向眼前这位雪发如瀑的道姑,似乎是刚得了别人的好处,总要恭维别人一两句,于是乎,忍不住关切的问道:
“你的伤怎么样了?”
云清禾没有那么领情,还是生人勿进的平淡模样,回答道:“无妨,不过是儒家真言侵蚀了心神,念上几天太上无妄经,嗑几枚药就好了。”
她那对柳叶眉察觉到了不对劲,微微皱了一下:“话说,你不是盼着我走吗,这个语气怎么不太像,而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最多三天,我就离开。”
“你还要杀五皇子吗?”陆鸣渊没有忘记对方来的目的,又问一句。
“要的。”
云清禾淡淡回应:“于公,于私,他都得死。”
她小小年纪便背井离乡,游历各大仙家势力、山川大河,拜入龙虎山,潜心学道,斩妖除魔,颇为粗糙随意的活着,在天师府的朋友也没几个,如果不是陆鸣空犯贱,敢动道门的人,她也不会到京城来,陆鸣空也不会被道门当做靶子,杀之,以儆效尤。
“这段时间,住的还算舒服?”
“还行,就是晚上太吵了,你能折腾这么久,我也是挺佩服你。”
云清禾向来就是只管修行,打坐,练剑三件事,所以对于陆鸣渊的冷宫小院,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陆鸣渊听到这话,老脸一红。
人家修为高,自然能听见屋里的一举一动,差点忘了这茬。
“别介意,我这个人说话就是比较直。”云清禾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坐在床上,端正坐姿,一本正经道:
“但是,滴水之恩,也会涌泉相报,这便是我的为人处世,既然你救了我,我可以保证,在这一段风波的时间里,你可以保持安然无恙,别看现在外面如此歌舞升平,欢声笑语,明天一早你睡醒,指不定得发生点什么。”
陆鸣渊见道姑说的如此玄乎,不禁多了一句:“那这一段风波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