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卿自认,现在的局面,就是最好的结果。
不会在有人牺牲死去,老实的呆着就行。
不愁富贵,不忧生死,只要等着自己登基的那一刻就行了。
一旁的宁王妃见他又在回忆思考,知道他又想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柔声问道:“还在想陆云万的事情呢?”
“是不是感觉心中很内疚。”
回到数月前,宁飞羽失踪的那个下午,她一回到府里,就看到了一个宛若孩子一样的殿下,扑入她的怀中,言中不停,还好没出事。她将陆光景口述的事情告知他之后,殿下当场嗤笑,不过是区区离间计。
想嫁祸七皇子罢了,用意十分拙劣。
但是之后,还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似乎并没有像计谋被化解的样子,而是陷入了更深层次的顾虑。
夫君说这件事给他提了一个醒。
没有任何绝对可以信任的人。
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只有自己。
哪怕是七皇子,也一样。
他不该对陆云万掏心掏肺,不该让自己陷入险境,最不应该将对方视为盟友,哪怕是陆云万也不可信。
这一次宁王妃遇到危险,给他上了一课。
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傻,有多天真。
这个道理他早就应该明白了。
所以后面的时间,他便以此事为由,对陆云万施压,发动手下人,对其麾下的产业进行查办。
对任何有可能的隐患,都必须提防。
这样才是一个合格的帝王。
陆云卿淡淡笑了一声,摇摇头道:“无情最是帝王家,愧疚有什么用,愧疚只会让人死的更快,仅此而已。”
气质柔美的宁王妃看见愈发成熟的夫君,心中欣慰的同时,也有一股隐隐的担忧。
“妾身听崔先生说,六皇子身上如今的势力也不小,如果殿下打算将其身上的污点洗掉,就要做好相应的准备。”
宁王妃就差没有将隐患二字说出来。陆云卿皱眉道:“六哥不会害我,他跟陆云万这个奸商不同。”
“再说了,我有防备。”
宁王妃轻轻颔首道:“有准备就好。只是我听传闻,陆鸣渊在宫中,娶妻之后,还天天与赵王妃杨映婵腻在一起,此人的品性,真的没问题吗?”
陆云卿轻声道:“夫人,我们不说这个话题了好吗。”
“六哥对我有恩,退一万步,他不管做了什么,品性如何,其他人如何说,我也不能去埋怨他,更不可能诋毁他,我的文胆,一定程度上也与他有关,所以无法做出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