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沈知意不知他在故意逗弄自己,还很认真地答,“你做得很好。”
她没抬头,不知裴彧被这话逗得牵起唇角弧度,只觉头顶一重,他把下巴抵了上来,拖着尾音,“那有酬劳吗?”
这也要酬劳?沈知意惊得睁大了眼,他没说这是有偿劳动啊。
她苦着脸,想拒绝这人强买强卖的做法,可裴彧好似知道她要拒绝,落在她发上的指尖滑下来,捉住她要躲开的脸,在侧颈上轻轻咬了一下。
不疼,但痒意难耐,沈知意一下僵住了。
不知怎么就变成了如今交颈相缠的姿势,他身上淡淡的沉香像他这个人一样强势,将沈知意密不透风地拢住,她忽然想起自己身上沾染的驱蚊水味道,不好意思地往后躲,“我身上味道……不好闻。”
“嗯?”裴彧的唇从她颈间抬起一些,像是才意识到,不在意地敛了敛眸,“那就多染些我的味道。”
在山上拍夜戏不可避免要遭到蚊虫叮咬,裴彧偏头吻过她耳垂,在耳后位置发现一颗蚊子叮咬留下的鼓包,眼神暗了暗,很不高兴地用自己的吻痕重新盖住。
“这戏快拍完了吗?”沈知意被吻到七荤八素,脑袋都晕成浆糊,反应也慢了许多,“嗯,快了。”
虽说剧本已经改过,但她毕竟不是女主,戏份没有那么多,这戏结束后孟导那边的戏也不能拖了,要立刻进组。
她这时候更显温顺,裴彧像拎猫儿似的捏了捏她后颈,“结束后陪我去个晚宴。”
沈知意抬头,略一思忖后还是答应了。
好像知道她在顾虑什么,裴彧又俯下身亲她唇角,低声解释,“长辈寿宴,不会有人乱传。”
“嗯,”沈知意想了想,告诉他,“我不是担心这个。”
她只是不知道自己适不适合在那样的场合站在他身边。
“那担心什么?”裴彧慢条斯理地捏她指尖,“怕累?”
他的关注点好像总在她身上,沈知意忽然轻松许多,朝他抿唇笑了下,“什么都不担心了。”
她一展颜,裴彧就心动地想要吻她,想要让她一直这么对自己笑。
他轻轻捋她长发,慢慢地说,“你只要做自己就好。”
对上沈知意望过来的眼睛,他唇角微弯,话语笃定,“即使在我裴彧身边,你也只是沈知意。”
裴彧这个名字,甘愿缀在她之后。
沈知意怔怔地看着他,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正确地理解了他的话,也不知道他这话是真心还是虚言,但她清楚地听到胸腔里心脏急跳的声音。
她只是沈知意,只用做沈知意。
这话从裴彧嘴里说出来,他好像便成了她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