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漆黑的房间里忽然出现一道模糊的身影，脚步无声，走近后坐到了床边，看了正在熟睡的沈知意一会儿后，又出去了。
沈知意睡得很熟，被人从被子里挖出来的时候都没醒，直到睡裙的肩带落下来，秋夜微凉的风拂过她肩头，和落在胸口那滚烫的手指一同唤醒她。
她迷茫地睁开眼，屋内没有开灯，一片漆黑中，她只能看到坐在床边的那抹轮廓。
裴彧凑近了些，让她看清自己被夜色模糊的眉眼，语调同黑夜一样静谧，“醒了？”
“裴彧？”沈知意迟钝地意识到坐在这里的人真的是他，不可置信，“你不是说明天回来吗？”
俯下身啄吻她睡得温热的脸颊，裴彧身上带着刚洗漱过的水汽，混着淡淡的沉香，“现在凌晨三点，已经是‘明天’了。”不算骗她。
沈知意尚有些回不过神，她没想到裴彧会在凌晨来找她，这还是认识以来的头一次。
察觉到他流连在自己胸口的指尖还在缓慢向下，沈知意推了推他肩膀，有种莫名的慌乱，“你干嘛，不睡觉吗？”
都凌晨三点了。
“不着急，”裴彧慢条理斯地揉捏着她的腰，“知知，没有什么事要跟我坦白吗？”
沈知意怔住，连睡裙被他挑开都没心思阻止，满脑子都是：他知道了？
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嗯！”沈知意忽然轻哼了声，捏住他肩膀，眼睛立刻就被逼出一层水色，“你、你先把手拿出来。”
裴彧覆上来吻她，“就这么说。”
唇被堵住，这人根本就没有要听她解释的打算，沈知意费了好大劲儿才将他推远一点，下唇被磨得发红。
“你、你都知道了还问我，”沈知意喘得有些急，被他牢牢箍在身下，想要踢他，却也只是蹬乱了床单，“别……”
她眼中盈满水光，脸和唇都是红的，央求般说，“别弄了。”
“我知道什么？”裴彧好似没听到她的求饶，“你是说你骗我没有下班，还偷偷去看内衣秀的事？”
沈知意就知道他是来算账的，仰起脸吻他，额头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我去之前不知道是那种内衣秀，真的，也不是故意骗你。”
“嗯，”裴彧点头，挑了挑眉，“去了之后呢？”
他语调和动作一样缓慢，极折磨人，“好看吗？”
沈知意急促地哼了几声，没有力气回答他的问题。
裴彧却还没有要到此为止的意思，突然“啪哒”一声将床头灯打开了，骤然明亮起来的光线让沈知意不适应地闭上了眼。等她缓和过来再睁开眼，才发现裴彧居然一直都没有穿上衣，她眸光下落，看清那里，长睫颤动不休。
不止是没穿上衣。
手被他牵起来放到那在白炽灯下泛着莹润光泽的胸口，再往下，是肌肉线条清晰漂亮的腹部，两道人鱼线很少被人看到，此刻大大方方地展露在她眼前。
裴彧轻轻咬她的耳垂，“比你在秀场上看到的怎么样？”
他声音里有含糊低沉的笑，“喜欢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