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就像个只知吃喝玩乐的二世祖。
时姝却不敢把他当做普通的二代。
季家,可是与傅家旗鼓相当,旗下产业无数,与官方合作紧密,是时家跳起脚来都触摸不到的存在。
据说还有红色背景。
这样的家庭,又怎么会容忍自己的子孙是个混子呢。
昨晚看季砚那混不吝的模样,时姝就觉得这人身份不简单,却没想到,他竟然是季家人。
很快,菜就被端上来。
四个人,共六个菜。
摆盘精致,色香味俱全。
“来!快尝尝,老赵做的松鼠桂鱼可是一绝!”
菜一上桌,季砚就迫不及待动了筷子,丝毫没有跟时姝三人客气。
季砚在这装傻充愣,时姝也不点破。
反正岛在她手上。
急的肯定不会是她。
想着,时姝心情不错地也开始享用美食。孟岑澜两人见此,也开始吃了起来。
半个小时,四人就把六个菜吃的一干二净。
季砚一点都没季家少爷的包袱,打了个饱嗝,擦擦嘴,笑看向时姝:“你们下午有什么活动吗?”
孟岑澜和江寒一同时看向时姝。
时姝眨了眨眼,刚想开口,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响起。
“抱歉。”
时姝拿起电话,起身,走到窗户旁。
是个京城本地的陌生电话。
时姝想了想,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
对面的声音有些嘈杂,隐约能听见人的脚步声。
沉默了几秒。
一道沙哑疲惫的嗓音响起。
“时小姐……”
……
香山养老院。
依山而建,环境清幽风景宜人,空气也十分清新。
一座座独栋别墅纵横错落在半山腰处,在最下方有一片健身平台。平台旁是个小型的图书馆,里面有三间茶室,锻炼累了,也可进入茶室下棋品茶。
其中,最高的一栋别墅小院里。
一名穿着朴素,身上挂着件围裙,剪着寸头的中年男人正在修剪面前的一排盆栽。
“峪山啊,还是你手巧,你修剪过的那几棵文竹总是长的最好。”
苍老的笑语从别墅里飘出。
一名精神矍铄,两鬓发白的老人端着一杯茶从门里走出。
“来,喝杯茶。”
老人走到男人身边,将陶瓷缸递了过去。
被叫做峪山的男人忙放下剪刀,摘下手套,接过,喝了两大口,露出个憨厚朴实的笑,“果然还是傅老您这的茶最好喝。”
“怕不是你对谁都这么说吧?峪山,你可学坏了啊!”
傅老抬手指了指男人,话是这么说,话音里却充满了笑。
显然,男人的话让他十分受用。
“我可没有,傅老您可别冤枉我。”
男人咧嘴一笑,把茶水一饮而尽,将杯子搁在一旁,又想继续干活,被傅老拦住。
“来来来,先别忙活。”
男人有些懵。
傅老从他手里拿过剪子放到一旁,拉他到一旁坐下。
沉静浑浊的眸盯着男人看了好一会,笃定道。
“峪山,你是不是有心事?”
男人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