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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知不知何时来到宋时锦的房内,听着宋时锦的话,脸色铁青。
“还是不知悔改。”宋南知盛怒的声音在宋时锦的耳边传来。
宋时锦下意识的往里面缩了缩。
宋老夫人忙将宋时锦挡在自己的身后,脸色不太好的瞪了宋南知一眼。
“哼,小时候你父母也未曾这么对你下毒手,方才月如明摆着就是想要锦哥儿的命,你也不开口阻拦,这万一伤了筋骨,日后让锦哥儿怎么活?”宋老夫人想到都心有余悸。
也不知柳月如哪来的力气,鞭鞭致命!
宋南知坐在一边的座位上,声音冷了几分:“祖母,我儿子都没有像锦哥儿这么般折磨房中的下人。”
“方才要是我们都不拿出些态度来,只怕日后月如也不会在管锦哥儿,更别提让锦哥儿国子监的事情了。”宋时锦将自己所想缓缓对宋老夫人说。
宋老夫人轻叹一声:“要不是她对我们侯府还有用,就以她刚刚顶撞我,就可以给她扣上不孝的名声!”
宋南知恨铁不成钢的扫了满身伤痕的宋时锦:“日后你若再犯,我定饶不了你。”
“行了,孩子还小,日后慢慢管教便是。”宋老夫人眼底的心疼毫不遮掩。
几人说话之时。
府医才从外面进来。
他沉着一张脸,目光复杂的看了眼床榻上的宋时锦。
“那几个丫头怎么样了?”宋老夫人试探的问了一句。
府医想起那些孩子身上的伤,汗毛直立:“雪儿丫头身子溃烂的太厉害了,就算好了皮肤也会留下满身的伤疤,其它几位丫头也好不到哪里去,基本都是体无完肤,层层叠叠的伤疤!”
府医也是有了家室,家中更是有个五岁大的姑娘,看到那些丫头身上所受,心中惊愕之余更多是厌恶眼前的宋时锦。
宋老夫人失语 ,不知该如何作答。
看着平日在自己面前乖巧恭顺的宋时锦,哪里能想到,他还有这么阴狠恶毒的一面。
宋南知攥着双手,隐忍克制,他谦和的上前,对府医道:“那些丫鬟给她们用上好的药,不要节省。”
“夫人已经吩咐过了,大少爷院中的下人身上都有伤,夫人已经让她们告假休养,大少爷这边这等情况,还需有人照看。”府医简单的将柳月如的话转达。
宋老夫人捏紧拐杖,回头对陈妈妈道:“这段时间你就在玉林居先照顾锦哥儿。”
陈妈妈心中骇然,有些抵触的望向躺在床榻上的宋时锦,支支吾吾的开口婉拒:“老夫人,您年事高了,很多事情都要老奴帮着做,不如从夫人那再寻来几位手脚利索的下人来照顾大少。”
“怎么?锦哥儿都被打成这样了,你还怕他一个孩子对你做出什么坏事?”宋老夫人当下就沉着脸反问。
陈妈妈忙跪下解释:“老夫人消消气,老奴不敢,只是大少爷身上皮开肉绽的,我一个老婆子怕给大少爷弄疼了。”
宋时锦突然想到什么,眸子一眯,忙道:“太祖母,我想要母亲身边的那个叫叶桃的丫鬟过来伺候我。”
宋老夫人有些为难:“她可是你母亲的陪嫁丫鬟,你要太祖母房中的其它丫鬟都行,就是你母亲房中,只怕不妥......”
“我就要那个叫叶桃的,你就同母亲说,其它下人都不敢来我房中伺候了,要么将原本院中的下人回来伺候我,要么就让那个叶桃,让母亲选。”宋时锦在宋老夫人和宋南知的跟前也不再演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