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岸脸色一变，握住了女儿的小手，声音发颤，“什么时候打的？”
大宝认真想了想，“妈妈不在家，嗯，出门买菜的时候！妹妹不乖，也要被打屁屁！”
杨柳岸沉默了。
辜安欲言又止，看着她凝重的侧脸，却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吃完饭，杨柳岸便急急忙忙带着女儿回家去了。
辜安知道她可能是要去质问邓勇，就先回了酒店。
晚上九点，辜安发了条消息问杨柳岸怎么样了，没人回。
十点，辜安洗漱完，看了下手机，还是没人回。
十一点，辜安躺下正准备睡觉，杨柳岸突然来电话了，她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喂，柳柳？”
却只听见那边传来细碎的抽泣声。
辜安担心死了，“怎么了，是不是他又打人了？现在还在家里吗？”
“呜——他走了……”
她没有否认第一个问题，辜安立刻炸毛了，披上外套背着包就往外冲。
“柳柳，你先别哭，我马上过来！”
那边哽咽着说了一句，“好……”
辜安挂完电话，跑到酒店门口，坐进前一个客人刚好下来，还没来得及关门的出租车，手都在发抖。
她点开过燕云的微信，只犹豫了一秒，就开始打字。【在吗？江湖救急……】
消息发出去后一分钟，过燕云的电话打了过来，声音带着急切，却让人倍感温暖。
“辜安，出什么事了吗？”
“燕云……”
辜安像找到了靠山，一股脑地说了出来，“不是我，是柳柳，她老公家暴，我现在马上过去她家里，你能不能帮我介绍一个好一点的律师啊？我们很快就要用上了。”
那边思考了两秒，“你把地址发给我，我让人马上过去，律师的事见面再说。”
见面？他要过来？
可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辜安立刻答应下来，把定位发了过去。
辜安风风火火地冲到杨柳岸家门口，敲开门，看着头发散乱、脸上仍带着泪痕、整个人支离破碎的闺蜜，心都要碎了。
她一把抱住了对方，“别担心，柳柳，我来了……”
“辜辜……”
杨柳岸趴在她的肩上，再次泣不成声，“我本来以为……可以忍下去……可这些年……他变本加厉……打我骂我，也就算了……可他为什么，竟然连自己的女儿也打？他怎么下得去手啊？！她们还那么小啊……我不是一个好妈妈，我对不起她们……呜……”
辜安看着满地狼藉的客厅，一边安慰她，一边带她在还算干净的沙发上坐下。
“别急，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大不了就离婚！”
杨柳岸面露愁苦，“没那么容易……几年前，你以为我没提过吗？可他在公检法都有熟人……我没有工作，孩子不可能跟我……他就拿孩子威胁我，离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