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回您虽受了委屈,但是否也该掌握些分寸?万一皇上真生气了,一时又哄不好,您再被冷落了,可就得不偿失了呀!”秋月很是不安地说。
一时间,翠薇轩中的奴才也都感到极为焦虑,后宫中,宫女基本是与自家主子共存亡的,主子得宠了,奴才自然能在宫里横着走,主子若失势了,奴才大概见了宫里的阿猫阿狗都得低头。
“倒也不用过分担心,我自有这般做的道理。况且沈家还掌着大部分兵权呢,皇上也不会真把我怎样。”沈知瑶边用膳边说:“不过,即日起,翠薇轩的人,待人接物要格外低调谨慎,消息传出去了,自然还会有心怀叵测之人,闻着味儿过来使坏的。”
“这点娘娘且放心,奴婢等会儿就召大家来,一起商讨应对之策,我们都会小心应对着的。”秋月道。
沈知瑶笑道:“是该小心,但不必过分担心,你最近也多使些银子,别吝啬,把日子过舒心才是第一位的。”
“奴婢记住了。”
见沈知瑶如此淡定,秋月也稳住了神,她可是沈知瑶特地从沈家带进宫的人,要多些沉稳才行,她若急躁,其他奴才肯定会跟着更加急躁,这翠薇轩的人心可就乱了。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皇帝从翠薇轩负气离去的消息当日便不胫而走,宫中传得沸沸扬扬,添油加醋说什么的都有。
相传翠薇轩的锦才人,仗着美貌,骄傲得很,接驾时口无遮拦惹怒了皇上。
又传皇帝当夜被气得不轻,没翻谁的牌子,也没招人侍寝,而是在御书房内批了一夜奏折……
还有人传沈知瑶独自在皇宫中生闷气,心情低落,以泪洗面……
沈知瑶毫不在乎这些传言,照常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这几日,她对骑射之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上一世她曾演过女扮男装的世子,还演过女将军,这些角色都需要精湛的骑射技术,但真正到了古代,她还需要习惯真正的弓箭。
沈知瑶不想做只靠美色侍君的妃子,她抓住一切机会学习、强化新技能,以备不时之需。
如今皇帝不找自己,她也暂时不用给皇后请安,倒是个极好的修炼机会。
下午,沈知瑶去御花园散心时,偶遇了同在赏花的陆贵人,她毕竟位份低,便依礼给陆贵人请了安。
毕竟才出了那么档子事,气氛显得极其尴尬。阳光透过枝叶,投下些斑驳的阴影,印在沈知瑶的脸颊上,让她显得更加难以捉摸,此时,在这个闲谈风月的御花园内,不起眼的一角,暗流交错。
沈知瑶静静地看着她,眉宇间透露着端庄与高贵。
陆贵人乃吏部尚书陆风岐之女,对皇帝来说,也是当用之才,她入宫以来,一向低调行事,从未加入任何派系斗争,却先是被害的小产,又被污蔑毒害沈知瑶。
如此想着,沈知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更多的,是同情。
陆贵人给自己做了个反面教材,家世好,性格好,人品好,为人处世处处妥帖周到,到头来却落得这般田地,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不住。
陆贵人走到沈知瑶面前,柔声道:“锦才人,多日不见,瞧着你气色不错。”
沈知瑶故意冷冷地看着她,虽然知道她是冤枉的,但在后宫里,该装傻时,是必须装傻的。
“多亏我年轻,身体底子好,再加上运气好,到底是没让有心之人得逞。”沈知瑶的声音比眼神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