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们都是哀家的孩子,哀家不知便罢了,既然知道了,自然是要主持公道的。
赵太后说罢,便径直越过众人,端坐于上位。
薄幕熙拗不过,只能示意皇后将事情原委又给太后详细叙述了一遍。
太后听得非常认真,之后,诧异道:“竟然会有这种事?哀家这才知道,知瑶这孩子,哀家喜欢得紧,这回真是受了大委屈!这可怜见儿的!”
赵太后此时脸上满是对沈知瑶深深的疼惜,看着就透着亲切与慈爱,若沈知瑶不知道内情,肯定也会被她感动了。
沈知瑶心中暗自冷笑,宫中厉害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有高超演技的。
她躬身行礼后,乖巧道:“多谢太后娘娘关怀,臣妾还算好,幸亏皇上和皇后娘娘明察秋毫,不然,不止家父,就连臣妾的命,也要没了。”
皇帝与皇后闻言对视一眼,不禁心中暗笑,沈知瑶就是会说话,这分明就是在向太后抱怨,哪里算是“还好”了。
“你这孩子,怎么能尽说些不吉利的话呢?什么没不没的,有哀家在,定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人白受冤屈的!”太后心里气得不行,暗骂沈知瑶得了便宜还卖乖,面上却还得好言安慰着。
“太后娘娘说的是,臣妾还是得仰仗您呢!”沈知瑶笑道。
太后闻言,心中更气,只得转头对赵贵妃怒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赵贵妃,你自己说!”
赵贵妃忙跪地道:“太后……姑母……臣妾真的没做那样的事,臣妾真是要冤死了!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啊!”
她越心急,舌头就越像打结了一般,说不清楚。
太后瞧她那笨嘴拙舌的样子就来气,平素不是厉害得很嘛?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皇帝,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哀家还是了解雨涵的,她再怎么胡闹,也做不出如此忤逆之事啊!”赵太后痛心道。
薄幕熙温声道:“母后,儿子看来,若想查清此事,还需将直州那奴才送去慎刑司里,严加审问才行。”
赵太后捻着佛珠想,直州左右是要到慎刑司走一趟了,但绝不能是现在去,万一那奴才犯了糊涂,可就出大事了!
“皇帝言之有理,不过,哀家既然来了,不如就先把那奴才带来这里,哀家先亲自审问一番吧!”
薄幕熙闻言蹙眉,他默默地与太后对视良久,才长叹一声,道:“儿子本不想让母后费心,不过,母后既然说了,那儿子便听母后的。”
言罢,薄幕熙转身,冷声道:“临恩,差人去玉泉宫,把直州那奴才押来。告诫负责押解的奴才,要是出了差错,带不来人,那他们就活到头了。”
“奴才遵旨。”临恩应道。
沈知瑶看着眼前这对“斗法”的母子,只觉得有趣极了,倒比原本那出“大戏”还精彩呢!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赢的又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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