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皇后想责骂她,却不知该给她安个什么罪名。
“皇上还在昌德宫等着罚臣妾呢,臣妾便先走了,臣妾愿皇后娘娘万福安康!”沈知瑶真怕皇后责罚,便吐了吐舌头,准备溜之大吉。
“嗯,本宫想来,皇上罚得极好,那明日,锦婕妤便也来凤仪宫‘领罚’吧。”皇后语气凉凉的。
沈知瑶刚想溜,闻言只得乖巧应道:“是,臣妾记住了。”
皇后也不多言,只笑着冲她摆了摆手,算是放她走了。
“真是活该,让你欺负我家主子!”什锦翻着白眼,暗自吐槽道。
沈知瑶上了辇,路上边走边抱怨,明天怕是又要去凤仪宫陪着誊抄书籍去了……
秋月陪着走在辇旁,脸色仍没缓过来,脚底下也发软得厉害。
“你只管回去休息吧,我这边还有初安跟着,不碍事,看你这样子,多半是被吓得狠了,需卧床休息两日才妥当。”沈知瑶看着她,有些心疼。
这丫头自幼陪自己长起来,沈府对下人宽仁,进了宫,也没亲身经历过什么磨难,还从未受过这般委屈呢。
“奴婢多谢主子关心,但奴婢不想回去,离开主子只会更焦心,奴婢调节一下,很快就能好。”秋月认真答道。
“那好,你就先跟着吧,可别逞强。”沈知瑶又叮嘱了两句。
秋月点头应了,却低头和身边跟着的初安靠近了些,悠悠道:“咱们主子可真厉害啊!”
“那可不?”初安抬眼看向沈知瑶的方向,骄傲地说:“秋月姐姐,你是跟着主子来的,或许不知道,宫里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奴才能被咱们主子挑中呢!多少有本事的奴才都眼巴巴地等着机会投靠咱主子呢!”
“是啊!可我今日也真是该死,自己粗心,险些牵连了主子,若真是那样,我便不想活了……”秋月带着颤音说。
“说什么傻话呢!”沈知瑶倚在步辇上斥道:“不许再胡思乱想了,你跟我这些年了,是最有感情的,你又那般一心护我,我自然不会置你于不顾了!好生调养着,不许再说傻话了!”
“是!娘娘!”秋月此时虽挨了骂,心里却比挨了赏赐还要甜蜜。
沈知瑶就有这般魔力,三言两语的,就能让人安心,看起来是瘦弱,却格外能给人安全感。初安满眼放光地看着沈知瑶,他真是羡慕死秋月了,往后他要更加努力,若能和主子有了这般牢固的情谊,下半辈子还用愁吗?
沈知瑶紧赶慢赶,到了昌德宫,却见薄幕熙悠哉地坐在棋盘前饮茶,哪里还有什么奏折呢?
“皇上不是要罚臣妾伺候笔墨吗?”沈知瑶明知故问。
“怎么?朕想叫你,还必须有个理由?”薄幕熙捏了捏她红晕的脸蛋,真嫩。
“臣妾是真怕皇上生气,想着若是伺候笔墨,说不准,皇上便能少跟臣妾计较些嘛!”沈知瑶撒娇。
“爱妃觉得朕该生气?那你仔细说说,朕该生什么气啊?”薄幕熙扬唇问,满眼探寻。
“皇上的心思如大海般深沉,臣妾哪能猜得准呢?”沈知瑶笑着主动往薄幕熙怀里挤去:“臣妾只是觉得,那会儿子确实言辞厉害了些,怕皇上嫌弃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