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身下床,老太太的声音从后传来:“你要去哪?你病还没好全呢!”
“我去公司!”
出门时,他瞄了一眼隔壁。
门紧紧关着,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微微蹙眉,到底什么都没问。
偶尔一次见不到,他觉得正常。
可是一连几天,他都找不到向南,尤其是他们还在同一个屋檐下,除了一种可能他想不到别的。
向南在躲他。
家里见不到,他趁着体检去了一趟医院,果然在向海的病房见到了她的身影。
明明只是几天不见,他就是觉得她似乎削瘦了不少。
她见到他,也只是停了几秒,就别过他要继续走。
池景澜怎么受得了她忽视他,抓住她的手:“为什么躲着我?”
向南看着来来往往的目光,反手带着他来到楼梯间。
“你觉得我虚伪,卑鄙,无耻,我主动消失在你面前不好吗?”
向南把他昨天说过的话一一复述了一遍。
池景澜昨天怒气上头,现在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说的过分:“昨天的……”
“你最好不要辩解。”向南说,“我的血还没有到让你低声下气的程度。”
他额角的青筋抖了一下:“你一定要这么说话吗?”
“不然呢,一个输血的工具人不就应该摆正自己的位置吗?”
池景澜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