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澜浑身抖的厉害,他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池应言,他的耳朵好像出现了重音,心跳声一下比一下沉重。
池应言在说什么他已经听不见了,他只能看见一张一合的嘴唇,除此之外,就是一个两个的重影。
向南看着他眼珠子已经有点涣散了,感觉有点大事不妙,这下,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听着池应言还在罗里吧嗦的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说的一切都是你的自以为是,池景澜不是你,别想把你的想法强加到他的脑子里!”
说完,她扶着池景澜转身回车上,小心翼翼的让他上车之后,她又迅速的坐到驾驶座的位置,打开车门的一瞬间,她感受到一道利刃一般的视线,抬起头,她毫不畏惧的看向他,故意动了动嘴,不管他脸色难看到什么程度,弯腰上了车。
“懦夫!”
想起刚才向南说的两个字,他的脸又黑又冷,左手也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这两个字好像在昭示着什么禁忌的过往,他握住自己的手腕,过了将近十分钟的样子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一下,他的脑子也清楚了不少,回想起刚才向南急着离开的样子终于发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他眯了眯眼睛,想了想还是拿出车钥匙开着车离开。
“池景澜,你撑着点,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向南开车还是挺稳的,只是池景澜的情况实在算不上太好。
他整个人汗津津的,好像从河里淌过一样,嘴唇白的跟死人没什么区别,身上,脸上的青筋暴起,血管好像全部显露在皮肤下,好像下一秒就会炸开,实在是有点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