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藏的很深的东西自然而然就开始慢慢的浮出水面。
余光扫到那些照片和产检单，他抿了抿唇，混乱的脑子开始回想起那一天的事情。
他全部的感官和印象都只聚集在那天晚上，他甚至不需要江也去查探，凭着感觉，他似乎就能够明白，那天晚上的人到底是不是向南。
而全然已经不知道自己老底都已经被揭穿的向南还在毫无负担的睡大觉。
梦里，她又再一次梦见已经离世的姜霏，已经朦胧又模糊的脸慢慢的变得清晰，她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一般，在影子交错的地方想要去找寻母亲的手，害怕的只要想母亲的世界，却没想到，慌慌张张牵到的是另一只手。
不如母亲的皮肤那么柔嫩，带着一点皱纹，甚至因为常年握笔，手指上已经长了厚厚的茧，，但是宽厚的手掌却像是母亲一样，稳稳的牵着她，不让她再被人流冲散。
她抬起头，外婆的笑容就像是她是她独一无二的珍宝一样。
于是，向南就看见小时候的自己张着嘴，露出刚刚冒出两颗牙齿的小嘴，对着最亲的人笑的纯真无邪。
而被注视的人好像也心有所感，突然抬起头，正视着向南。
愤怒、厌恶、恶心，不管是哪一种表情都是那张脸再面对她时会出现的常态，但是这一次，那张已经长满皱纹的脸竟然只是和善的对她笑着。
一如小时候，她还把自己当成宝贝……
“孩子，对不起。是外婆错了。”
向南听到这句抱歉的时候，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
她赢了吗……
一场以死亡为终结的战-争输赢好像早就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