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山棋派人继续打探消息。
曹璋开始为接下来的假丧事布局,但洪振坤等人不知晓此事,都以为是真丧事,所有人的心情都比较沉重。
秦凤江直接病倒卧床不起。
对秦凤江而言,自他从军以来都是跟随父亲征战四方,鲜有败绩,父亲也是他的榜样,是他的精神支柱,如今秦怀勇去世,他的精神支柱倒塌了,整个人也跟着倒塌了。
为了不让他出个差错,曹璋不得已来看望。
秦凤江倒卧在床上,神色怅然,完全是一种麻木的状态,像是抽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曹璋坐到对面的椅子上,声音带着几分讥讽的味道:“怎么?堂堂的秦将军的长子,看不起咱家这个太监之身的人,竟然会如此地脆弱不堪!若是只顾着悲痛而不知痛定思痛,为父报仇,那倒不如跟着秦将军下去!”
秦凤江眼珠子动了动。
曹璋继续说:“秦将军英雄一生,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死了也是国家的烈士,名传千古流芳百世!而你…哼…虽是秦将军的长子,后世必然记载汝不过是软弱无能之人,只能活在其父的羽翼之下。”
秦凤江气得嘴唇颤抖,粗喘着气瞪着曹璋:“曹大将军到底想要干什么?专程跑过来侮辱我?”
“你需要本将军侮辱?”曹璋冷笑,“我是不想让你的名字玷污了秦将军的威名!你是秦将军的长子,就应该顶起担子,继续奋行秦将军还未完成的伟业,杀敌报国,而不是如此这般!”
秦凤江被骂得羞愤不已,涨红了脸。
见骂得差不多了,曹璋缓和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论职位,咱家现在是大将军,但是论年龄,咱家虚长你几岁,论身世,咱家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亲人了。”
秦凤江看向了曹璋,面色缓和了不少。
曹璋说:“身处逆境之中,方显英雄本色,不要被着挫折击败了一败不起,起不来的就是懦夫,无能之辈。秦凤江,本将军看好你,想命你担任阻拦岳山棋大军的先锋将领,汝可胜任否?”
秦凤江忽然来了力气,翻身跪在床上:“末将愿往!”
曹璋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头,“不要悲伤,再过几日,本将军会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先干好自己的事儿。”
秦凤江先是一震,虽然磕头称是。……
十三天的时间,秦怀勇在丹药和劲气的双重治疗下,伤势已经恢复了四成,虽不能上马作战,但是简单的走动还是可以的。
也就是在这一天夜晚,曹璋升帐,正是为明日秦怀勇发丧做准备。
军帐内。
所有人都披麻戴孝,神色悲痛。
军营里也在昨夜换了颜色,一片缟素。
曹璋居中上坐,望着下面神色悲痛的将士,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怎么?诸位的神色为何如何悲痛啊?”
洪振坤:“大将军,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曹璋笑了起来,“你认为本将军是个随便开玩笑的人吗?”随后他拍拍手,提高声音,“秦将军,请出来吧!”
众人听到曹璋的话,都瞪圆了眼睛。
眼神里透出不可思议的光,像是仿佛听到了不可思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