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诺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她太了解沈言的狗脾气了,或许最开始只是对这个姑娘抱着点兴趣,她一去阻拦,呦呵,直接爱上了。
今天从秦越这里得到“柔柔”的消息算是个意外之喜,其实按照前世的时间段来推算这个时间诱骗沈言的那个女孩应该还没有出现才对。
沈诺皱着眉,一时之间也拿不准主意。
是她重生后做出的改变引发了蝴蝶效应?那个女孩提早蛰伏到沈言身边打算尽快下手?还是说这个“柔柔”只是沈言在遇到那个女孩之前单纯的一次少年心动?
如果是前者,她必须即使插手进行干预,如果是后者,倒显得她这个姐姐管的太多了。
大家都是20多岁的人了,沈诺又只比沈言早出生几分钟,你凭什么以“过来人的经验”不让成年的弟弟谈恋爱?
况且这次不算什么“零花钱之争”“谁对谁错之争”,沈自山和柳映玉也并不一定会选择站在她这边。
因为太没有道理了。
现在一切的一切都还没有显出端倪,她难道还能跑到沈自山和柳映玉面前说自己是重生?
无凭无据的一句话夫妻两人会相信吗?恐怕更多的是以为她压力太大产生的心理问题。
到时候反而不好,做什么事情都要受擎制。
沈诺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一个不算办法的办法突然跃上心头。
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秦越面无表情的拎着一扎啤酒,把沈言约到了自家阳台上。
沈言自成年来很少踏足秦家,何况是需要穿过卧室才能到的阳台,一时之间他也有些拘谨。
“哥…到底怎么了啊?”见他一直沉默,沈言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秦越一分钟能决策出十条信息的大脑罕见的因为除了沈诺之外的事情宕机了一秒。他僵硬着,不太熟练的拍了拍沈言的肩膀:“坐。”
秦越的阳台有夏日乘凉用的小茶几和躺椅,但是两个大男人还是沉默的坐在了地面上。
秦越心里挣扎着,思索着到底该如何开口。
沈言心里突突的,有些不安的看了他一眼。
到底出什么事了啊!能不能给个痛快!
沈言被吊在中间不上不下的难受的要命,他恨不得揪住秦越的衣领让他要说就快点说。
别打哑谜!
恰好秦越这边经历激烈的心理斗争后做好了准备,他一转头就看到了沈言扭曲狰狞的脸。
秦越:……
秦越又把头扭了回去,面无表情的拉开了啤酒的拉环。
他把开了的易拉罐递给沈言,沈言猛不迭地接下,笑的有些憨:“我还以为你们这些霸总都只喝香槟和红酒呢,用高脚杯盛着的那种。”
“最好再配个酒柜,”沈言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亮晶晶的向往:“那种打个响指就能出现的暗室酒柜!酷毙了!”
秦越想到自己办公室里的神经病装修,再次陷入了沉默。
这种设计师还没有失业原来是有理由的。
秦越脑仁突突的,但是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他又给自己开了一罐酒,闷闷的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