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百官散朝,朝会中发生的事情风一般四散而去。
此时的长安城中,陆鸣已经成了一个着名人物。
“都听说了么?陛下新封的富民侯说世上有亩产五百斤的良种!”
长安街上,一人故作神秘地问道。
“什么,不是说亩产千斤么,还有数不尽的银矿呢。”
另一人诧异道,他听到的怎么是这样的呢?
“你听谁说的,我可是听我舅舅说的,他远方的表兄家的弟弟就在丞相府里当佣人。”
“我是听我舅母家的哥哥说的,他的妹妹是一位侯爷的小妾。”
两人各执一词,都想证明自己才是权威的那个,越吵声音越大。
吸引了一群围观群众。
“还五百斤,一千斤的,陛下这是封了个吹牛侯吧。”
“我听说汲黯右内史当朝就反驳了他,还和他赌了五万钱呢。”
“人家赌的不是五万,可是十万呢,还有什么千里镜,也不知是个什么东西。”
“不是说后来又不赌了么?”
“什么千里镜?莫非是神仙用的不成,能看那么远。”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大将军的外甥就是靠着千里镜才能一战封侯,叫什么...嗯...冠军侯,威风的很。”
“神仙用的东西能不厉害,我用我也能!”有人不服气道。
“你就吹吧你,昨天才被狗追的尿了裤子。”有人毫不留情地揭他的老底。
“哈哈哈。”
众人大笑,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一个老头冷哼一声,道:“不知道这个富民侯又是哪路方士,知道千里外的银矿,这徭役怕是又要加重喽。”
一听徭役,欢快的气氛荡然无存,众人快速散去。
仅仅一天,富民侯的银矿和良种就弄得长安皆知。
此时的李广家中。
“大哥觉得那陆鸣说的可是真的?”
李蔡在朝会过后直奔李广家中,将早朝时发生的事情详细讲述给李广。
李广长叹一声,低头不语,好一会后才恹恹地说道:“我一个戴罪之身,实在无心关注这些。”
他现在是真的心灰意冷。
以前瞧不起卫青,结果卫青一路高歌猛进,以前觉得陛下任人唯亲,卫青不给自己机会,结果这次给了他最好的机会他却不中用。
“难道真是我当年杀俘损了气运么?”李广仰天长叹。
听到大哥提及此事,李蔡一时间也不知说些什么,毕竟当年大哥确实保证不杀那些投降的羌人,结果出尔反尔。
李敢可不信什么杀俘不祥,高声道:“父亲何必如此介怀,那些羌人不杀的话留着作乱么,这次算那伊稚斜命大,下次我...”
“你什么你,你有多大能耐?”李广虎目一瞪,吓得李敢不敢再说话。
想起儿子替自己向陆鸣认输的事,李广又气不打一处来。
他怒骂道:“那马镫等物确实是我看走了眼,输得不冤,亩产五百斤这事你怎么就能替我认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