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江公子还真是与一般人不一样啊!难怪在外边两个时辰还没冻坏,敢情是脸皮够厚。
一向好脾气的芸在都忍不住想要翻白眼。
“江公子今日来,是为了那日马车之事?”
芸在想问柳柳的事情又觉得实在唐突,不知如何开口,与鬼相处的久了就不会人那些个拐弯抹角了。
江浔几碗热粥下肚觉得全身都通透了,精气神也暖和回来了,人也变得一本正经起来。
“马车的事情唐突了姑娘,今日我江浔是特地来给姑娘赔礼道歉的。”这架势,两手空空来道歉,旁边楞头楞脑的桃丫都觉得新鲜,忍不住抬头多看了江浔几眼。
江浔也觉出自己的诚意不够来。
“今日出门的匆忙,没来的及准备赔罪的礼物,它日必定给姑娘补上。”
“江公子客气了,无妨,无妨。”
“应该的,应该的。”
“秋无...那个秋兄不在?”
“他不住这里。”
“哦,他不住这里啊?”
“自然不住,公子找秋公子?”
“我不找他,我找你,他不在更方便一些。”
芸在:这人都说了啥,为啥最近一个两个都对我图谋不轨。
桃丫:你想撬我们公子墙角,我大嘴巴呼你。
江浔:又没说明白话。
江浔心里暗叫不好,自己平日与那些莺莺燕燕肆无忌惮惯了,如今说起话来也不过脑子了,又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江浔轻轻抹了一下热茶的沫子,故作淡定的幽幽说道:“二位姑娘不要想歪了去,我这里只有三张茶楼雅座的票子,如今秋兄既然不在,正好我带二位姑娘听书去。”
芸在一贯的反应慢半拍。
桃丫一听自己这个做丫鬟的都有份,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对江浔也来了一个大转弯。“江公子也要带着奴婢去?”
“那是自然,你个小丫头也不必感动,下次给爷的茶可别这么热了,烫嘴。”
“奴婢记得了,下次给江公子上温的。”
芸在坐在一旁看着不是真主仆胜似真主仆的二人,心里暗叹,这江公子真是风月场的老手,几句话就把桃丫哄的屁颠屁颠的。
芸在虽然心里想与江浔多相处,如此才好知道一些程前的事情。
但是又觉得秋无灵不在,自己随随便便随着别人去实在不好,还是作罢妥帖。
“江公子,今日有些不合适,不如等改日秋公子在,咱们再一道去。”
江浔被拒,也不恼,将腰带里别着的折扇抽出,大冷天还装腔作势的煽了几下,自觉风流倜傥无双。
“那可真是可惜了,今日这老头的书,说的可是个新鲜故事。”
话说一半,也不再吐口,桃丫这个年纪的有的最多的就是好奇心。
“江公子,好好的话怎的就说一半,今日说个啥故事?”
“你想知道?”
“想知道。”
“那爷就告诉你,”江浔的话是对桃丫说的,眼睛却意味深长的看着芸在。
他故作神秘道:“说的是城中程家公子与花魁娘子的风流韵事。”
一听到‘程家公子’,‘花魁娘子’,芸在的眼睛瞬间亮了几分。
这就好比瞌睡有人递枕头,事情这么巧?
想知道什么,就来什么,这江浔难道真是误打误撞自己送上门的?一旁的桃丫却很是失望的瘪瘪嘴,“奴婢以为是什么特别的,原来又是这无趣的话本子,我们可不喜欢什么贵公子俏娘子的俗套故事。”
江浔心想,这小丫鬟真是扯后腿的,面上依然笑嘻嘻,“你不喜欢,你怎知道你家姑娘不喜欢?”
“姑娘,你可喜欢?”
“我…我也不喜欢,不过待在家里也没什么意思,去听听也无妨。”
江浔嘴角微扬,是一切在自己掌握之中的得意,芸在看的分明,心里不觉沉了几分。
这个江浔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