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在,你直接看看老太爷的记忆不就好了,干嘛费劲猜来猜去。”
有些人只要说话就会一鸣惊人,比如此刻的江浔。
芸在跟秋无灵都恨不得过去捂住他的嘴,但是不过脑子的话总是说出来得特别快。
江浔觉得自己无缘无故又挨了两人的白眼,冤枉得很,又看到一脸茫然的阿兰,恍然明白这两人必然是没跟阿兰说全部的实话,知道自己这次又犯了错,又重新低着头不言语了。
“是还有什么我不方便知道的事情?”阿兰试探性地问问。
芸在知道瞒不下去,干脆说清楚了,这样对尽快解决眼下的困境也有好处。
“阿兰,我们是怕吓到你所以没跟你说,我有点跟一般人不一样,”她松开拉着阿兰的手,郑重地说道:“我能看到魂魄。”
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她不是没向别人坦露过自己能看到魂魄的事实,只是每次别人知道了要不就是躲得远远的,要不就是觉得她不吉利,心底里还要暗暗念上几句'南无阿弥陀佛'。
她虽然觉得阿兰与别人不同,但是她不敢冒险,现在的生活是她这么久以来过的最为安稳舒心的一段,她怕,怕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会破坏这得来不易的一切。
阿兰一双眼睛睁得如铜铃,那里面仿佛有成千上万的疑问,“你能看到鬼魂?所以你能看到我祖父?”
芸在轻轻点点头,“我只见到过一次,其它时候都是只有他的气息,看不真切。”
阿兰的好看的丹凤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满是期盼的问:“那现在他在不在?我还有话跟他说。”
芸在也希望他在,正如江浔说的,如果他在,自己只需要看看他的过往一切就清楚明了了。
可惜没有,只有一团意念在秋无灵的周围,如果不是她曾经见到过贾老太爷,感受到过他的气息,她都不能确定这是谁的意念。
她心里不忍,但是还是略显无奈地摇摇头。
阿兰满怀期待的眼睛瞬间暗了下来,“我有好多话想跟他说,他去的时候我不在身边,自小我父亲母亲都觉得我跟别的闺中女子不同,全家都觉得我脑子不好,只有祖父最疼我,他是最疼我的,他也最懂我。”
她红扑扑的脸蛋上两道泪痕亮晶晶的,开始还是梨花带雨地哭,后来直接变成了嚎啕大哭,声音甚至有点震耳欲聋,弄得芸在与秋无灵一时间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这种场合简直是江浔的主场,他也觉得自己有了用武之地,从怀里抽出不知道哪个姑娘给的丝帕,“阿兰姑娘,你看你哭得眼睛又红又肿,来.....”阿兰不等他说完,自己拿过他手里的帕子,醒了醒鼻子,声音囊囊道,“还好我表姐不用嫁给你,帕子还给你。”
她确实不是矫情的姑娘,伤心了就哭一场,哭过了就不再自怨自艾,只有一旁的江浔拿着那帕子,一脸嫌弃。
“真是粗俗。”
阿兰也不在意,“姑娘醒个鼻涕就是粗俗了,说得好像你不尿尿拉屎一样,封建毒瘤。”
江浔气得牙痒痒,但是又一个字也反驳不上来,什么‘封建毒瘤’,那是个啥东西?这姑娘确实脑子不正常。
“我知道你为何瞒着我,你不用多说,我都懂,与别人不同并没有什么好的,你心里肯定是受过伤的,我们把秋无灵的事情解决了,作为交换我也有个秘密要告诉你,我们互相拥有对方的秘密,以后咱们谁也不嫌弃谁。”
她笑,芸在也笑,懂得人都懂,彼此并不需要说太多。
“大伯父说,曾祖父以前是在外地经商的,很多年都没有回过贾家,家里的人并不十分清楚他的事情,他回到贾家的时候就带着祖父了,只说是自己的儿子,贾家那时候不像现在产业众多,而且下边的子嗣也很是单薄,自然就认下了祖父,顺利的上了族谱。”
“那你知道你曾祖父以前在哪里经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