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这也没什么奇怪的,这巴州城也不算大,偶然遇到也不算奇怪,大概你们两个有缘分,短短一日就遇到两次。”
芸在:“是在客栈里还发生了什么吗?”
阿筝点头,“我在跟店家打问房间的事情时,他恰巧也在同店家说话,原话我学不来,大概意思是,他父亲病重了,今年的讲学估计是办不成了,请掌柜代为转告学子们,让他们早日回去。”
“难道今日全城的客栈都满了,是因为他们都是来听那个老先生讲学的?”阿兰不信,这要有多大的号召力才能吸引那么多的学子。
当下讲学形式可以分为三种:经筵式、书院式、个人式,经筵式主要适用对象是当权者,也就是君主。书院式开设的最为多样,全国各地都有各种书院,尤其是那些知名书院更是一个学位难求,而且往往束脩费用都不低。
后来就慢慢演化出了个人式的讲学,有学问的学术大家会定时开堂授课,这些大多费用低廉,甚至很多并不收取费用,只是为了像莘莘学子们传播知识。
“如果真是如此,那这老先生的学问必定不是一般的好了。”芸在神色复杂,意味不明。
她忽然想到江浔就是巴州人。
“你听说过这位老先生吗?如果他这么出名,能引得这么多的学子前来,必定在当地是十分有威望的。”
江浔眼里闪闪躲躲,不像一贯的模样,“我...我是没怎么听说过的,我们家里经商的,与这些个文人没什么联系。”阿兰鼻子轻哼一声,“你问他有啥用,他又不读书,天天就知道吃喝玩乐,这阳春白雪的高雅事,他肯定不关注。”
江浔忙急着附和道:“对!对!对!你要是问我哪里有赌坊,哪里有青楼我倒是知道。”
芸在看他一眼,不置可否地笑笑,“你这次倒是难得的不反驳了。”
“阿兰姑娘说得对,我自然就不反驳了,我这个人可不是只能听别人说自己好话的人。”
阿兰瞪他一眼,“不上进!”
“大家都累了,先回房休息吧,有什么事情咱们明日再商议。”
几人各回自己的房间安置。
芸在一直以来都认床,这几日事情也多,身上已经累极了,但是脑子却很是清醒,全无睡意。
她拿出纸笔将事情一件件地罗列在纸上,只是依然很乱,没有思路,线索太少,谜团太多,也不知道秋无灵这两日怎么样了。
她迷迷糊糊伏在案上睡着了,似乎听到外边有乱糟糟的声音,又听到有敲门的声音,她一下子坐起来。
“芸在!芸在!你快起来吧!”
是江浔的声音。
她忙起身开了门。
门外的江浔估计起的匆忙,衣服穿的歪歪扭扭,“这次真是完蛋了,那老先生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