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江浔在府里待了几日实在憋得难受,偷偷溜出去,带了不少消息回来。
开始学子们在城中静坐,只要求放了萧家大公子萧煜,他们认为萧煜如若参与了巫蛊的事情,自然应该被砍头,萧家也可以被诛杀,但是这样不明不白地困在宫中是一种折辱,是对天下读书人的折辱。
芸在倒是觉得这个闹事的理由实在有些牵强。
如今萧煜在哪里成了最大的迷,朝廷只说萧煜并未在宫中,至于在何处,他们也说不清楚,只是表明人不在宫中,至于受辱一说更是谈不上,但是这些话,读书人自然是不信的,无论他们说什么,听在这帮学子的耳中全都变成了借口。
借着这个由头先是闹腾了几日,后来大家又开始重新提起巫蛊那件事,因为据说萧妃没被诛杀的原因是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由此大家又开始推敲整件事情,如果萧妃要诅咒也该诅咒太后,何必要诅咒皇上,毕竟是这位太后不允许皇上封萧妃为后。而且萧珍儿曾经是武将,她是随着父亲领过兵打过仗的,如果不是对当今圣上一往情深,绝对不会卸下穿了多年的铠甲进宫,一心一意的守着皇上过日子,况且她又身怀龙嗣,那么两人的感情必定没有问题。
所以诅咒皇上这件事情压根就说不通,既然说不同,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诬陷。
一时间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魏太后,指向了魏家。
“没想到这次还真被阿兰说中了,现在外边已经乱的不成样子了,大街上除了闹事儿的就是镇压的官兵,各个商铺酒肆茶楼都关了门,半点乐子都寻不着。”
江浔又问秋无灵,“秋兄,家里的粮食可够,咱们别被困在这里出也出不去,到时候要是连吃的都没了可真要完蛋。”
秋无灵一切都准备得充足,即使关门个把月也不用担心。
阿兰很惊讶,要乱成什么样子才能让江浔都不想出去了,“你都打算好好在家里呆着不出去了?”
“我倒是想出去,只是现在又没消遣的地方外边又乱,我出去岂不是自寻死路。”
他又对几人说,“城中还在到处搜人,他们估计已经知道真正的萧珩并没有死了,那画像我也看了,这次确实是他没错。”
自从那日萧珩悄悄离开队伍,已经有多日没有他的消息。
秋无灵又问江浔,“那外边对萧国公的死可有什么猜测吗?”
这一问江浔又来了兴致,“你不问我还忘了这茬了,刚开始的时候是朝廷出面不允许大家祭拜萧国公,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百姓也豁出去了,毕竟法不责众,大家也都不怕朝廷了,现在城中已经有不少自发纪念萧国公的百姓了,对他的死因更是各种说法都有。”他喝口茶,“反正京中已经完全乱套了。”
江浔看阿兰一眼,“没想到你倒是挺有先见之明,刮目相看了。”阿兰心里暗想:你们可真是小看了学生运动的影响力。
她又笃定地说了一句。“读书人闹事儿只是个引子,更大的风暴估计在后边。”
这次大家再也不敢掉以轻心。
入夜,许久未见的萧珩来了,避开所有人,来寻芸在。
芸在倒不惊讶,表现得依然淡定从容,“几日不见萧公子似乎有些不同了。”
如果说前几日的萧珩眼里更多的是恨,那么现在萧恒的眼里已经满是杀气,即便对着芸在也难以掩去。
萧珩半边脸都隐在黑暗之中,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此次前来,是有件事麻烦姑娘。”
“哦?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