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对着凌昭说的。
凌昭点点头。
她就像隔了很多年再去参加考试的考生一样,虽然一直在准备着,只是临近日期,依然是紧张跟期待。
衣兜里,霍奕修捏了捏她的手指,抬头对着温明瑞道:“谢谢了。”他停顿一下,还想要再说什么,可是看到温明瑞那冷冷淡淡的脸,比他这张惯被称为冰山的脸更冷漠,后面的话就不用说了。
车上的暖气开得很足,凌昭解开围巾,把棉衣也敞开了。
笨手笨脚的,系安全带不方便。
霍奕修突然凑过来,帮她扣上安全带,趁着凌昭不注意时,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接着贴着她的嘴唇吮吻。
去扬城半个月,天天都在想她。
越吻越深,手指也从她的衣角钻了进去。
凌昭起先挣扎了下,被他抱着,渐渐抱住了他的脖子。
呼吸渐沉,男人不再满足于这一个吻,想要的更多,只是层层叠叠的衣物妨碍他的动作,他气恼,动作又急又粗鲁,却听到她嗤嗤的笑声。
男人哀怨的看她一眼,嘟囔说:“穿这么多……”
难怪肯配合他。她是想吊着他,看他难受。
凌昭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天气这么冷,我不能感冒呀。】
霍奕修深吸几口气,瞅着她凌乱的衣服,给她把衣服整理好。凌昭听着他压抑的粗喘的气息,却还逗弄似的往他耳边吹气。
他的气息更粗沉了。
他狠狠咬了下她的嘴唇:“一会儿有你受的。”
警告完毕,手指也从她的衣服下摆钻了出来,还得重新给她系上安全带。
最后,他拿起车门格子里的水喝了大半瓶压下急火。
凌昭瞧着他,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
关于霍奕修守男德这一点,她是相信他的。
从前的痛苦在渐渐远离她,凌昭觉得,似乎恨已经消失了。
她接受了跟他离不了的婚,也以为她跟他的婚姻生活就是离心的,这么补偿性的过完这一世。
可是,没有感情的婚姻终究是没有滋味的。或许,她爱一个人的能力还能再长出来。
其实在霍奕修去扬城前跟她说了些话。
他说,他知道她不信他,也不会再爱上他。
以前是他失去了爱人的能力,但他试着在爱她。
他说,现在是她失去了爱一个人的能力。但他又说,爱会让血肉疯狂生长起来。他会让她再次对他生出爱。
霍奕修抓住她缩回去的手,漆黑的眼睛,灼灼的看着她。
年少时,他被人霸凌后躲在房间不出来,生了病也闷声不说。她总会陪在他的身边,摸一下他的耳朵。
他生气她随便碰他,拍开她的手,她就换摸另一侧耳朵。越生气,她越要摸。
明明她畏畏缩缩的很怕他,却在这时候胆子大的很,他威胁要把她扔出去,她却把药塞进他嘴里。
这段时间,霍奕修关于年少时的记忆越来越鲜活,时常在想,也时常在后悔,他怎么能讨厌她。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错,他也没有做错……他们是最该拥抱彼此的人。
可他却弄丢了她一世。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重活一世,不是让他回来找重生的原因,是让他找回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