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脑中不知为何总是萦绕着那一曲《春天里》。
房里的那肤白貌美大长腿的九公主,挠了下脸皮,喃喃道:“哎呀,我的脸好久都没露出来了,毛孔都堵塞,起了好多红疹子。
按照计划,那个倒霉催的方家家主,今晚就要毒性发作死得不能再死,嘿嘿,等明天确定他死了之后,我就可以逃之夭夭。再也不用穿着这身人皮外套,我美貌的脸,也可以重见天日了。不行,我得先放出来透透气。”
一边说着,九公主挠着身体的皮肤,动作也变得越来越大,抓挠的动作也是越来越剧烈。
唐景元目不转睛地看着,决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有句古话说得好,细节决定高潮强度。
“六哥,刚刚有件事儿我没弄明白,你给我解释一下!”
就在此时,唐景水追到唐景元身后,把唐景元吓了个激灵。
哎呀,我去。
好戏即将上演,你这一嗓子差点把一名战士喊成伪娘。
你付得起这个责任么?
听到唐景水这一嗓子,屋里抓耳挠腮的九公主再次披上衣服,化身一名美娇娘。
“老公,是你吗?”
此时她明知故问,与唐景水刚刚那一嗓子如出一辙,里应外合,狼狈为奸,天衣无缝得如同早已商量妥当。
唐景元心中一急,说道:”我说八弟,你怎么什么时候不来,就在她刚要脱的时候来。”
唐景水脸色阴郁如黑云,嘴巴微张却于无声处。
可心间早已是一万匹草泥马犹如狂浪滔滔飞奔而过。
唐景元内心何尝不是如此,纵身一跃,便飘然离去。留在此地,也已没有一窥究竟的希望,还不如早早离去,避免一场尴尬。
不过唐景元已知道此“九公主”已不再是大商国的那位窈窕婀娜的九公主了,而是一只带着狐臭的精怪。
唐景元刚刚已经闻到她的体味。
确实不怎么好闻,而且还是一股浓烈的狐臭。
这种感觉,如同看到一个即将出浴的美女,飘来了一阵脚臭。
这感觉别提有多恶心。
唐景元离开之后,九公主打开了房门,他看到唐景水之后也是一个愣神,他怎么可能想到,现在的唐景水再次恢复了精气神,一点慢性中毒的样子也没有。
她不由得惊讶地问道:“唐景水你怎么一点事儿也没有的样子?这不可能吧,我明明看到你气若游丝,已经完全没有恢复的可能了啊。”
她在惊讶之中,却似乎已忘了唐景水就站在她面前,而且说出来的话是那样的此地无银。
就似乎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诉唐景水,他的命悬一线正是他所为。
唐景水做的一家之主,怎么可能傻到这样的猜测也没有呢?
即便他吞服了三年多的慢性毒药,就算他脑子进水,也不可能一点猜测也没有。
所以他问道,“娘子。”
“啊?”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唐景水皱着眉头问道:“难道我变成那个样子,你是对我做了什么?”
“啊?”九公主明显被唐景水这个问题吓了一跳,然后说道:“怎么可能,我一直都在你身边,我怎么可能给你下毒呢?”
唐景水眉头皱得更深,仿佛可以夹死一只蚊子,“我亲爱的九公主殿下,刚刚我好像并没有说任何关于下毒的词句吧?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中毒了的?”“这……”
九公主竟然已是无言以对。
在他眼中,让谁不过是一个傻白甜。
可以让他随意的玩弄于股沟之间,可今天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样?
自己一个小小的破绽,都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暴露。
与其被识破,倒不如自己承认了,这样更有几分面子,反正现在的唐景水已经虚弱到了一种让你死你就得死的境界,所以他压根就没把唐景水放在眼里。
她说道:“没错,就是我下的毒,你这个白痴加蠢货,其实我根本就我不是你的什么九公主,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的真身吧。”
这么说,她更是直接扯开了自己的衣服。
此时的她依旧穿着人皮外套,所以看起来还是一个姣好的美女肉身,凹凸有致,在唐景水眼中,还是一样的配方,还是一样的味道。
“噗通!”
不知何时,一个黑色的巨大物体,从旁边的一棵树上掉了下来,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人形物体,而且还会动,还会说话,说话的声音还这么像那个打死不愿走出寒冰院的唐景元。
“嘿嘿,不好意思,脚滑没站稳,我这就爬回去。”
原来这个人形物体不是像唐景元,而就是这个躲在树上潜藏,而后被九公主的肉身迷惑得六神无主,最后由于流了过多口水,导致脚滑,不得已掉下树来的老实人唐景元。
“你刚刚躲在树上?难道是准备偷窥么?”
九公主用一种几近犀利的目光,打量着嘴角还在闪动光泽的唐景元,一副不可置信模样。
放水更是无处安放。
这可是自己的亲哥哥啊,他为何如此这般,让我这个做弟弟的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于是他开口喝道:“唐景元,你好生无礼,居然趴在树上偷看我老婆洗澡澡,你还要不要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