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雁坐在周满身边，抱着她，“哎，分了也好，他和你也不是一个世界的，我也不求你高高嫁出去，婚姻，选择哪个人，都要看自己舒不舒服，不然它与坟墓无异。”
岑雁像一个大姐姐搂着她，连声说了两句，“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周满眼中滚出泪水，靠着她的肩膀，一时无言。
忽然，一道铃声响起。
手机在她的口袋里震动，周满轻拍岑雁的肩膀，从兜里拿出手机，“岑雁，我接个电话。”
岑雁勾头一看，眼睛一亮，“北池郁，你快接快接。”
她屏住呼吸，看着周满把电话接起来。
“喂，导演？”
“嗯。”
“嗯？”
北池郁清了清嗓子，声音像黑胶唱片里的，富有磁性，“明天来剧组报到。”
周满一愣，反应过来后，欣喜若狂，却还保有着理智和冷静，“导演，我回去后，包晓霜怎么办？”
“我让她走人。”
“可……你不是已经放弃我了？”
北池郁嗤了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要放弃你了，我说的是给你放假，等你风评好了，我再让你回来，嘶——你掐我干什么……”
北池郁按住自己的大腿，瞪着吴立成。
吴立成嘴型做着“好好说话”的动作，见北池郁一说起劲，恨不得自己上阵，霎那间就给了他一下。
“什么？”岑雁耳朵贴过来，听见北池郁说要让周满回剧组，捂住手机，跟周满说：“你还和他扯这么多干嘛，他既然说要你回去，那你就赶紧回去，不枉费我这么多天的努力，你不知道水军也是不便宜的。”
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手机里又响起了北池郁的声音。
他声音陡然变得像点人样了，竟还有几分温柔在里头。
“你走后，我让包晓霜进组给你分摊火力，一边给你在网络上收买人心，导演做到我这个份上，你真的该烧高香了。”
说了两句中听的话，又开始不正经了，但周满嘴角的笑还是难以掩饰，她很高兴。
她不是被抛弃的那个了。
“那我要谢谢你给我撤热搜了，不少钱呢吧。”周满听岑雁说，她和沈明珂的视频一晚上就在微博上消失得干干净净。
“那可不是我，感谢错了人，”北池郁顿了一下，“是程渊，他撤得热搜。”
周满一时间没说话。
程渊？
他为什么要出手帮她，没恢复记忆，这是好久之前的事情，是她从峦溪回来之后的事情，真奇怪。
男人心海底针，她也说不清程渊到底在想些什么。
见她没说话，北池郁慢悠悠道：“反正两天后，我要在剧组看到你，我们可还没解约，合同还在呢，少给我赖账。”
周满笑了笑，这算是这几天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知道了，谢谢北大导演。”
北池郁挂了电话，灼灼地看着吴立成，“行了吧，我说话已经很有分寸了。”
吴立成长叹一口气，摇着脑袋，“朽木不可雕也，孺子不可教也！”
说着起身离开。北池郁斜眼看他，翻了个白眼，对着他屁股就是一巴掌。
“还教起我做事了，赶紧让那个包晓霜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