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
宋月莲惊得捂住了脸,又怒又惊地瞪着眼前猛然现身的秦川,转而像市井泼妇一般大声咒骂起来:“打人啦!都出来瞧瞧啊!李秋芳那家的儿子,秦川那个囚犯出狱了,强奸犯秦川打人啦!哪家有姑娘的,赶紧藏着点,别让秦川这个强奸犯给祸祸了!”
“儿子?你不是还有两个月才刑满释放吗?你怎么出来的?难道你……”李秋芳瞪大眼睛,满脸震惊与忧虑地望着秦川。
秦川眼含愧疚,凝视着母亲李秋芳,解释道:“妈,我因表现良好,减刑了,所以提前回家。”
话音刚落,村里的许多人纷纷涌出,个个眉头紧锁,目光审视地聚焦在秦川和李秋芳身上。
“李秋芳,你最好带着你那强奸犯儿子快滚出村子,咱这儿容不下那种货色!”
“晦气哟,我女儿刚放假回家,就要被迫离家避难,真是气死个人!”
“这一家人就没个好的,秦川这种货色回来,只会败坏咱村子的风气,不能留!”
几个性情急躁的村民,不等说完便对秦川母子二人破口大骂。
李秋芳的脸色惨白如纸,愤怒中她的双手微微颤抖。三年来,无论外界如何谩骂侮辱,她都坚信自己的儿子秦川是清白的。
秦川面色冷峻,这些人竟敢当着他的面如此放肆,可想而知,在他蹲监狱的这三年里,他们是怎样欺负他的母亲!
“我从不主动招惹是非,但也绝不容许别人欺上门来!三年前的冤屈,我必定要洗刷干净,证明我是无辜的!”
“谁想来找茬,尽管放马过来试试!”
秦川怒目圆睁,扫视着那些心怀恶意的村民,这些人平日里就爱占小便宜,背地里嚼舌根,更是欺软怕硬的老手。
此刻,虽然嘴上叫嚣得厉害,却没有一个敢真的上前动手。
“老婆,你咋坐地上了?谁这么大胆子,在咱村撒野欺负你?”一个光头中年汉子现身,眉头紧锁,不悦地问道。
“你这个死玩意,没见我被李秋芳家那个强奸犯儿子欺负了吗?还愣着干啥,赶紧去把咱儿子叫回来呀!”
“我今儿个就让李秋芳那个贱妇瞧瞧,我儿子比她家儿子强百倍千倍!咱们儿子,那可是有着村长般的气派,踩扁她儿子跟踩死只蚂蚁一样容易!”宋月莲脸色铁青,双眼燃烧着怨恨之火,近乎疯狂地咆哮着。
光头郭德才恶狠狠地瞪了秦川一眼,嘴角扭曲成一个狰狞的冷笑:“秦川,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看我马上给我儿子打电话,你们娘俩儿一个也别想好过!”
“随你便。”
秦川面容沉静如水,不再理会郭德才和宋月莲,温柔地搀扶着母亲李秋芳,步入了自家小院。
一进院子,李秋芳就想关门,却被秦川轻轻阻止:“妈,别担心,我不会惹事,更不怕事!”
“孩子,你告诉妈,你是怎么从云州监狱出来的,是逃出来的吗?”李秋芳紧张地握住秦川的手,满眼忧虑。
“妈,我真的表现得好,得到了减刑,所以提前释放了。”秦川诚恳地解释道。
“那三年前的事,到底是不是你干的?妈要听实话,你别骗我!不然,我当没你这个儿子!”
李秋芳语气温冷,目光紧锁秦川的眼眸,不容他逃避。
“妈,我是被冤枉的。那时为了帮叶静柔的公司渡过难关,我答应替人顶罪,这才进了监狱。”秦川坦白道。
“孩子,无论外人怎么说,妈信你!”李秋芳轻轻叹了口气。三年前,秦川为救她,甘愿入赘叶家。
这件事一直在李秋芳心中隐隐作痛,仿佛一道跨不过的坎,让她觉得自己拖累了儿子秦川,内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