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白龙提着祖师的丹霞剑,一跃而下,正义凛然的站在不灭法王面前,道:“出招吧,拓拔宇,我就用祖师的这把剑,来替天行道,来降伏你这个离经叛道的恶徒!”
不灭法王仍旧带着微笑,道:“你觉得你真的可以吗?”
骆白龙对不灭法王那种看似优雅的微笑充满了反感,更对他的挑衅怒不可遏,他大喝一声拔剑,至少有十载未曾出鞘的丹霞剑如一道流虹破鞘而出,骆白龙使出了入云剑法中的几个快攻招术,疾风骤雨般的攻向不灭法王的上、中、下三路,并封死了他可以出刀的方位,一时间不灭法王竟只能高速的躲闪,根本没办法进攻。
通体微微泛着红光的丹霞剑如同王曦之的书法一样,飘逸洒脱而又力道实足,又如同一抹灵动的彩虹,流转返折,这就是jing妙的入云剑法,他华实兼备,他所发出的每一剑,并不讲求绝对的速度,但总是让你迫于防守。
骆白龙大约攻出了二十多招,不灭法王始终没有出刀,骆白龙的脸se已经泛红,他甚至有些喘息了,但不灭法王却仍旧不急于进攻。
他的刀不同于别人的刀,他从不会像那些三角猫一样喜欢把刀法在人前卖弄,他的刀只有一个目的——杀人。
他永远注重将刀处于一种高效的状态,通过饮人血来满足刀锋对于杀戮的渴求,因而在他的眼里,刀又是有着灵xing的,是需要供养的——养料来自敌人。
在骆白龙对着跃到高空的不灭法王,奋力使出入云剑法的第三十三招“兽云吞落ri”的时候,不灭法王抓住对手的一个转瞬即逝的破绽,闪电般出刀,在他对于刀的理解里,速度就是一切,速度是制胜的唯一要素,速度就是抢在别人将刀锋没入你的咽喉之前,将刀洞穿他的心脏。
不灭法王选择了“鬼眼断魂刀”里的“逆风鬼斩”作为对骆白龙的“兽云吞落ri”的回敬,强到将空气引爆的刀势将骆白龙的丹霞剑气完全逆转,骆白龙的招破了,又勉强用丹霞剑挡了一下,但那强大的刀势却令他的手臂发麻,接着是一阵剧痛,他的丹霞剑被击飞,刀锋没入了他的右胸,随着丹霞剑钉入祖师的画像,直没直柄,骆白龙已经从那高空中的短兵相接中败下阵来,身体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不灭法王就站在他面前,面无表情的望着他,妖刀已入鞘。
骆白龙痛苦的爬起来,双手支撑着身体,伏在那里,急促的喘息着,望着不灭法王的眼睛充满了愤怒、惊恐与不信。
“你最好把身体放平,不然你的血会流失得更快。”不灭法王道。
骆白龙坐在那里,用手掌压着右胸的伤口,强忍着剧痛道:“别在那里假仁假义,装模作样了,我骆白龙只要还有一息尚存,就不会坐以待毙的。”
“可是你现在还站得起来吗?”
骆白龙挣扎着爬起来,但却又被伤口被强行牵扯所带来的疼痛击垮,他又坐了下去,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尝过疼痛的滋味,他在稳定入云城基业的那几年里,也经历了不下百次的大、小战役,他身上的伤疤已多得自己都记不清楚,但近年来,他却过着安逸的生活,在这高高在上的剑禅宫里,他从未再受过一丁点疼痛。
因此,当他再次切身感受痛楚时,才如此容易被击垮。
“不要勉强了,我的那一刀虽不致命,但却已将你胸部的肌肉、神经完全切断,只要你稍一用力,崩裂伤口的疼痛便会窜及全身,而且空气可能会从伤口进入到你的肺里,你会觉得呼吸困难,甚至有濒死感。”不灭法王道。
骆白龙眼中已出现了绝望,他并不怀疑不灭法王的话,不要说再次挥剑,就连稍适活动带来的那该死的疼痛就已够呛,他更加难以接受的是自己竟然真的就这样败在了不灭法王刀下,这个男人一拔刀,就几乎杀了他。他撕下一段衣服布料,在胸部围了一圈,加压包扎了伤口,以利于暂时止血,道:“你用的究竟是什么刀法?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鬼眼断魂刀。”
“鬼眼断魂刀?这是什么刀法?”
“这是我集百家刀法流派之长,自创的刀法。”
“自创刀法?你怎么可能……”
“简单的来说就是去除那些繁琐的招术套路与形式,只追求极限爆发的刀法,在这种刀法的理解里,只有速度,速度决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