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电话干嘛不接?害我找你找了半天!”安心气嘟嘟的走在前头。
“哦……手机没电了,昨晚没发现……”我不敢正视她的目光,只是跟在身后小声回应,“对不起……”
事实上我没有一秒钟不想看见她,哪怕听听她的声音也好,但我开始畏惧这种念头,所以犹豫到无人接听。
这好像是安心第一次专程的跑来找我,还是在教学楼这种耳目众多,谣言祸起的地段,一半是惊喜,更多一半是惊奇。
我们一直都保持着‘半生不熟’的关系,在必要的时候我们是契约关系,但在公共场合,我们甚至,连这层关系都急于撇开。
她会贸贸然的冒着被卷入口舌纷争的危险,当着众人的面就那么把我拉了出来,我该怎么去判断,她的出发点?
“跟你多少遍了,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谁,也没有谁要你说对不起!”她气急败坏的转过身,把一个大袋子丢进我的手里,“我只是来通知你,今天晚上的生riparty,你不要忘了,我……我会叫司机来接你!哝!礼服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到时候不许迟到!”
“呃……”我捧着袋子愣了愣,“我……我去?好吗?!”
昨晚凌羽的一番话我领悟颇深,总觉得这近在咫尺的美意总是透露着玄机。
“怎么不好?为什么不好?”安心瞬间大怒,“你是我的朋友,我现在正式邀请你参加我的生riparty,谁敢说什么,能说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吓了一跳,忙摆手,“好,我去!我去就是了!”
“不想去就不要去好了,我才不要逼你呐!哼!”她说完一个劲的扭头就走。
“……”我一阵晕眩,忙追上去,“我没有说我不想去啊?!呃……你说你把我当朋友,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要是不把你当朋友我能来这找你,能跟你说这些话,能诚心诚意的邀请你?就连礼服和司机都帮你打理好了,我吃饱了撑着啊?!”安心气得涨红了脸,直朝我翻白眼。
“呵呵……”我心里又悲又喜,举棋不定,“可是,你昨晚才说,我们除了契约关系……”
“你!你……”安心一时堵塞,愣是说不出话,直气得跺脚,“你真是气死我了!”
难道说,昨晚那些话都不是她的真心话?我在她心里,还是称得上一个朋友的份量?
想到这,竟然好开心。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由偷偷欢喜,羞涩一笑,“我是跟你开玩笑的……”
“一点都不好笑!”她白了一眼,扭过头去。
的确……我也觉得。
“对了,你有看见俊懿吗?今天他都没有来上课?”
我突然想起昨晚的事,略微心慌。
“他没去上课吗?可是我才刚跟他通了电话,他说已经回学校了呀?!”
“哦,是吗?”听到这,我心里一颤,“那应该没什么事,没事就好……”
我在想,他会不会一见到我就先火冒三丈的送上我一个拳头,然后指着我的鼻梁痛斥我是个伪君子……
“他能有什么事?就算碰到一群亡命之徒,他也是略弹小指,当松松筋骨罢了。”安心不屑的语气。
“呃……”
我搞不懂,她的意思是对他的安危表示漠不在意,还是对他的身手表示相当信任。
或许是因为已经知道了他没事,所以才能这么从容的口是心非吧!
“倒是你,豆芽菜,先不指望你能保护谁,但至少你也得学会保护自己,赶紧把身体养好,等你完全康复我就带你去武道馆,江湖险恶,没有两招怎么行……”
“啊?武道馆?!”我吓出一身冷汗。
“唔……回头我帮你问问俊懿,那家伙的功夫还算可以,不知道是哪家武道馆的师父……”
“不学行不行?”我试图挽救。
“哼!”二话不说,她撅起嘴就走。
“唉,你知道,我天生骨骼笨拙,对武术又一窍不通,拖去了也是当活靶子,估计还没出师就死在同门师兄的拳脚之下,就算熬出来了不残废也必定落下病根,到时候白白糟蹋了你一番好意,我心里会很过意不去……”
“如果你是担心这个,那你大可以安心,既然是我把你送去的,自然我会好好叮嘱那些个道士,若是学的好我必定个个重重有赏,若是有人欺负你,为难你,害你受伤,那我就跟他们打官司,让他们的武道馆开不下去,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