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处仿佛被人硬生生的凿开了一个洞,凛冽的寒风从洞里穿过。
他痛不欲生的踡缩着身体,绝望的情绪蔓延在他那双犹如寒潭一般的眼眸里。
秦谨修说的没错。
是他的错。
他当时被叶倾心和薄弈的假死给气昏了头,只想着不管不顾的将薄弈带走。
他只是想着要叶倾心向自己低头认错,承认她是自己的妻子,永远都不要再生出离婚的心思。
他却忘记给薄弈系上安全带,忘记确认薄弈的安全。
以至于薄弈会被愤怒的自己吓倒,从而慌不择路的选择跳车。
甚至,他因为没有随时关注车后排的薄弈,才导致薄弈跳车后许久,他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强烈的悔意瞬间将他淹没。
他伸手扶着楼梯的栏杆,想要站起来,双腿却是没有一点力气,好不容易站了起来,眼前一黑,整个人踉踉跄跄地朝前摔了下去。
手术室外面,叶倾心依旧是焦灼无比的看着手术室的大门。
秦谨修安慰道:“倾心,别担心。”
叶倾心没有说话。
她的心情,谁能体会呢?
里面的那个孩子,是她的孩子,是与她有着血脉相连的孩子。
他在里面,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