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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餐,萧文述一直陪同在她身边,说是陪她,无非就是看着她,直到他回来,不过她三言两语就把萧文述哄骗走了。
是时候该去见见,言卿藏起来的那位未婚妻了。
她来到赵晚乔所居住的房屋,是整座王府最靠里的,若不是特意来这里,去哪儿都不会经过。
房屋还算宽敞,有座小庭院,庭院有一个池塘,能看出是才整装出来的,水面清澈,鱼儿欢游,种植的鲜花也露出了花骨朵。
她迈步走进,如今躲过侍卫对她轻而易举。
侍女们不在屋内,房屋内装缮得温馨恬静,她能感受到,言卿在尽可能弥补她,尽最大限度给予她最好的生活。
赵晚乔正坐在里面,忙活手中的针线,正在刺绣什么,唇角浮现笑意,安逸平静的生活让她觉得舒适。
赫然,赵晚乔余光留意站在屋内的她。
震惊中站起身,放下手里的东西,仿佛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出现在这里。
两人四目相视,赵晚乔不得不承认,虽比她年小,但自身携带的威慑力无法抵挡,这一点竟然像言哥哥。
“你好像很怕我?”她面无神情审视眼前的女人。
“没…没有。”赵晚乔紧张中咽了咽喉咙。
听闻,她故意向赵晚乔靠近,赵晚乔却下意识往后退。
“这还没有吗?”
“没有,在下听说郡主在永清城的事迹,所以敬佩。”
她以为郡主只是和言哥哥有特别的感情,没想到她同样也是陛下宠爱的郡主,母亲告诉过她,对身份尊贵之人一定要有敬畏之心。
因为绝对不是运气好才走到如今的地位。
她并没有马上回应,视线停留在她碧空如洗的眼眸,清澈透亮,美,娇俏风韵的容颜更是锦上添花。
她第一次有这种想法,想毁掉,毁掉这双让人嫉妒的眼睛。
“那你为何要躲我?”
他们都不在时候也没有见她出来,相比下她是自由的,也没有限制她的行动。
“躲?”赵晚乔神情些许茫然,“言哥哥不让我乱跑,我也不想给言哥哥添麻烦。”
“你这么听他的话?”难道是从小受尽呵护的金丝雀?
赵晚乔并没有马上回应,她感受到郡主身上对她充斥了强烈的敌意,言哥哥不让她乱跑,恐怕也是怕他们起冲突。
“你不恨我吗?”她坐下身撑靠着下颚,“还是怕大于恨?”
“为什么…要恨?”赵晚乔不太明白。
“为什么?”她倒是觉得好笑,“费尽千辛终于回到自己爱人身边,可自己的爱人却与他人举案齐眉,不恨?”
赵晚乔和当初方若不同,方若不爱舟哥哥,可她对言卿却有情。
赵晚乔微微垂下眼,哽咽心中的酸涩,“时隔五年,变化莫测,人心亦是如此,我无法阻挡也无法改变,我理解,也不怨恨谁。”
“我承认我喜欢言哥哥,但是感情无法强求,我也了解郡主一直在帮助言哥哥,和不是,天作之合。”
她眉头微蹙,是什么样的心境支撑她说出这句话,明明撕心裂肺的痛苦在折磨她,明明舍不得她的爱人,却还要成他人之美?
究竟是真是假?
她甚至希望是假的,这样她就可以毫不留情除掉她,可惜眼里只有掏心的话语。
“你还真是慷慨。”“郡主讨厌我对吗?”赵晚乔拽紧自己的手,错乱迷茫。
“讨厌…”她在心中搜寻,最后给出答案,“是。”
“讨厌你的出现,讨厌他的处理方式,讨厌你们毁了我的爱,呵呵呵…都很讨厌。”拨动心弦的笑声,含有病态的娇媚。
“讨厌我…我能理解,可是言哥哥,为什么?”
她没有再回应她的话,而是欣赏桌上的刺绣,“很漂亮,和我见过绣得最好的姑娘,技术别无二致。”
听见她的夸赞,赵晚乔顿时满心欢喜,“若郡主喜欢,我便绣一个送给郡主,身为女子也只会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