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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少安打量着这个地方,感觉很是奇怪,这里头的人对于他俩并没有过多关注,只是在他俩的身上轻轻一瞥,然后视线就回到了那副棺材上。
许少安心想着夫子庙怎么会有棺材?
然后他就发现,原来夫子庙竟然跟隔壁的棺材铺打通了,这夫子庙也成为了棺材铺的一部分。
只是想不通,为何会有人在夫子庙旁边开一家棺材铺,然后这本是夫子巷的地方,竟然也没有看见一家私塾。
下九街的历史似乎是有些久远了,或许曾经这里有过属于它的辉煌,但现在的确是凋零了。
许少安的脑海里闪过些许念头。
然后他又发现了奇怪的事,他发现这里的人似乎对着那副棺材说着话。
棺材板打开了一半,看不清这棺材里躺着的到底是什么?棺材旁边四个人,都是劲装打扮的汉子,像是守护在棺材边,保护着棺材里的人……
许少安觉得应该是个女人,因为棺材里传出的是个女人的声音,这声音许少安还觉得稍稍有些熟悉,像是在哪听过似的。
然后除了这四个人之外,正对着棺材两三米远的地方,一个人坐在一张木凳上,这是个看上去有些娘里娘气的男子。
就听这个男子说话了:
“我和我大哥都是在平湖城长大的,祖上传了我们做烧饼的手艺,靠着这门手艺,我们做了大半个平湖城有关烧饼的生意,也挣了不少钱。”
许少安发现这男子说话的时候除了在叙述他的故事之外,还带着一种情绪,是悲伤的情绪。
“半月前,做药材生意的西门家的少爷来到我们店铺,这西门少爷本来不想买饼的,但由于我嫂嫂的劝说,他一下子买了三包。
“他一个人吃不完,就分给了下人吃。”
“结果当他回到家里的时候就上吐下泻,连同他的下人也一样,就说是我家的烧饼有问题,要我赔他一万两。”
“我和我大哥这些年虽然挣了一些钱,但一万两对我们来说也算不小的数目,所以我和大哥都不同意,觉得这西门少爷就是狮子大开口。”
“后来嫂嫂说她去跟西门少爷谈,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和大哥都很清楚嫂嫂的口才,因此答应了。”
“嫂嫂第一次没谈成,说这是个相当扎手的事,短时间搞不定,需要给她一点时间。”
“然后我和大哥也同意了。”
“就这样,她去了第二次,结果跟之前一样,然后她又去了第三次,同样未果……第四次,第五次……这样的结果也不知道发生多少次后,我和大哥终于意识有问题。”
“就在前天,我大哥终于发现了什么问题,原来是嫂嫂跟那西门少爷勾搭上了,说是去谈判,结果是去行那苟且之事。”
“大哥一气之下想要跟那西门少爷拼命,结果却被那西门打死。”
“我心想这西门贼子打死了我大哥,于是我就去报了官,也说明了我那无耻的嫂嫂跟西门贼子苟且之事,但官府却说我大哥私闯民宅,被当成贼子打死,只能怪他自己倒霉。至于嫂子跟西门贼子私通的事,官府说没有实锤的证据,因此无法受理。”
“官府似乎无法为我申冤,后来我打听到你能帮到我,所以我来了。”
这男子说完,现场安静了好一阵,才听见棺材里传出一声叹息。
“你要我为你做些什么呢?”
“我只想求你为我讨回公道,为我那死去的大哥讨回一个公道,放心,你要多少钱我都会满足你,即便倾家荡产。”
“很抱歉,我帮不到你。”
棺材里的女子道。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男子忽的站起身子,走到了棺材前,想要掠过那四个劲装打扮的汉子跟棺材里的女子当面谈,却被这四位汉子先一步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