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江延怀与孟雨萱便住在了乌尔府里,忙碌而紧张地筹备,联络旧部,研究路线,精心策划每一个细节。
孟雨萱看得眼睛疲乏了,正准备出去透透风,未曾想却听到假山那边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父亲,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太冒险了,你把他们留在这里,要是殿下知道,我们窝藏敌寇,我们全族人都得没命!”
男人语气满含怒火,声音震耳欲聋。
孟雨萱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这是乌尔的儿子?
先生会被儿子劝动摇吗?
孟雨萱眉头拧了拧,随后放缓脚步,缓缓朝着假山后面走去,将耳朵靠在上面听着。“我当然知道,”乌尔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语气却十分坚定,“但他们是云蒙的朋友,我不能置之不理,你放心,我会在大典前将他们送出山谷。”
门外的男人声音越发焦急,“可你这样做,不仅是在背叛殿下,更是背叛了我们自己。父亲,你不能只为了一个云蒙,就让家族上上下下几百口人陷入危机。”
“你不懂,”乌尔的声音低沉下来,“云蒙他,曾经救过我一命,我欠他的,远不止这些。”
“父亲,为了那一个人,你要我们几百口人去赔命,你真是老糊涂了!”乌山语气愈发激烈。
孟雨萱闻言,心中对乌尔的敬意又增添了几分。她知道,他们必须赶紧救出云蒙,不能再拖累乌尔了。
江延怀不知何时已静默地出现在她身后,他轻轻牵动孟雨萱的衣袖,示意着她离开。
孟雨萱微微颔首,二人无声无息地退回原有的隐蔽处。
然而,正当他们欲要离去之际。
乌尔忽然捂住唇,一口漆黑的血液自指缝间溢出!
\"父亲!您怎么了?快,找大夫来!\"乌山大惊,脸上尽是恐慌,赶忙上前扶住他。
乌尔的身体瞬间显得虚弱不堪,他勉力支撑着身体,面色如纸,殷红的血液挂在苍白的唇角。
\"没料到,这毒竟如此迅猛...我...原本打算在典礼后才离开,现在看,是不能再等了。\"
话音刚落,乌尔便昏厥了过去。
闻言,孟雨萱和江延怀皆是大惊失色。他们未曾料到乌尔身中剧毒,且情况看来,这毒素潜伏已久,来势汹汹,不容小觑。
\"父亲,您为何早不说呢?\"乌山的声音充满惊惶,立刻唤来大夫,匆忙地抱着乌尔进了屋内。
江延怀与孟雨萱二人也连忙跟了上前,没成想刚到门口,那乌山就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他二人一眼。
“你们还有脸过来?”乌山语气中满是愤怒与责备,满脸的怒火,“父亲他为何会中毒,他之前都好好的,就是你们来了他才中毒的?现在,立刻离开这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孟雨萱连忙上前一步,急切地解释道:“我们与乌尔先生并无恩怨,更不会加害于他。此事定有蹊跷,我们愿助前辈一臂之力,查明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