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溪从没有过这种失控的感觉,仿佛站在悬崖边、钢丝上,一不小心就万劫不复,却欲罢不能。
伏在身下的香软上,仿佛沉溺在一池春水之中……
最终苏叶昏睡过去,裴寒溪拿起浴巾裹住她去了卧室。
缓缓掀开浴巾帮她擦药,裴寒溪眸光一震。
小女人身上的青紫叶子又变成了小花朵,若隐若现地落在细腻如瓷的肌肤上,添了妩媚妖娆,与她温软稚嫩的小脸相映成趣,美得不可方物。
还真是高潮才会开花,为他绽放吗?
裴寒溪微微勾唇,继续帮她擦药。
苏叶没被扰醒,呼吸深沉均匀,裴寒溪起身熄灯,轻步出了房间。
他走到客厅,拨出电话:“董秘书,人抓了吗?”
“都抓了。”董秘书迟疑片刻试探道:“裴医生,山里这几个人好说,但那些地头蛇现在动了,会不会给裴老的行动打草惊蛇?”
“动我女人就是打我脸,打我脸就是打我爹的脸,打我爹的脸,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董秘书被惊出一声冷汗:“裴,裴先生,你,你认真的?”
裴寒溪摇着手中的红酒杯,唇边染笑:“再不疯狂就老了,就想放肆一回,年轻一次,冲冠一发为红颜,董秘书,懂?”
懂,还是不懂啊?
董秘书抬臂抹汗:“还请裴先生指示。”
“就按字面意思做事,其他结果不用管,不能让这些人再有动苏叶的一点心思。”
裴寒溪挂了电话,扔到茶几上。茶几上,苏叶的手机正在震动,屏幕跳跃闪烁着“陈绅”的名字。
大半夜打电话,非奸即盗!
裴寒溪脸色一沉,抬手挂断,关了机。
裴寒溪放下苏叶的手机,脑海中闪现她纵身跳崖的单薄身影。
虽知道她不是看上去的温顺乖巧,但也没想到竟如此刚烈。
那一刻,他没有多想,只觉得震撼。
更意外的是,他竟然不假思索地跳车去救她。
苏叶被逼到这一步,应该不是陈绅的人。
裴寒溪拿起手机再次打给董秘书:“陈绅查得怎么样了?和借男科疾病诱奸女学生的案件有关吗?”
“抱歉,裴先生,刚才忘了和你讲,陈绅妻子葛敏的手机联系过一个叫苏娣的职高生,苏娣是苏……小姐的妹妹。”
董秘书还处于对不近女色裴寒溪转性的余惊中,差点疏忽直呼其名,好险。
“说下去。”
“苏小姐出事的地方正是苏娣学校附近,应该是看妹妹了,后来陈绅帮了她,她回家被父母卖了。”
“明天派警车过去,带上警察和律师去苏家抓人……”
裴先生这一看就不懂追人啊!
董秘书委婉提醒道:“裴先生,苏小姐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裴寒溪略作迟疑道:“只抓她爸吧。”
董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