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禹山咬牙坚持,脸上满是坚毅,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不断地滑落。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吃力,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高禹山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吸气都仿佛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脸上的肌肉因痛苦而扭曲,但那双眼睛却异常坚定,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支撑着他。
他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每一次的重复都像是与极限的抗争。
但他始终没有停下。
沈瑶初叹了口气,有些愧疚。
毕竟当初高禹山受伤,有一部分原因是她。这次受伤,又是为了救她。
沈瑶初皱着眉,回头看向高禹川:“他本可以住院,康复训练以后就好好休息,可是为了找到何曼月的证据,还是坚持每天都要往返医院。”
“他必须这么做。”高禹川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高禹山,幽邃的眸底似乎也有着一丝不忍。
他微微皱着眉头,声音低沉地道:“妈妈是整个高家对他最好的人,他知道妈妈是何曼月害死的,不会无动于衷。”
此时,训练室内的高禹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他的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不断地滴落。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看着高禹山痛苦的表情和大汗淋漓,随时都要虚脱的样子,沈瑶初于心不忍:“感觉他随时都会坚持不住……”
顶着疼痛进行这样高强度的复健,就算是高禹山,也似乎很难坚持下去。
高禹川脸色依旧冷峻,他淡淡地说:“放心,我会让他坚持下去的。”
沈瑶初一怔:“什么意思?”
“我打算送他一份,他很需要的大礼。”
“……?”
沈瑶初话音未落,却听到不远处传来小声啜泣的声音。
那声音若有若无,似乎是从远处传来。
沈瑶初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可越听却越觉得真实。
康复训练室正好处在走廊转弯处,沈瑶初小心翼翼地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过去。
走到尽头,沈瑶初偏头看过去,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哭声,正是来自于窗户后面躲着的夏奕竹。
沈瑶初有些惊讶,看到夏奕竹心疼得鼻头通红的样子,这才意识到高禹川所说的,给高禹山的大礼。
原来是夏奕竹。
倒确实是份大礼。
夏奕竹似乎没有察觉到沈瑶初的到来,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
沈瑶初走过去,轻声唤她:“夏小姐,要进去陪他吗?”
夏奕竹猛地抬起头,在看到沈瑶初的那一刻,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和尴尬。
她哭红了的唇微微张着,眼睛鼻子都有些肿,看起来懵懵的,像只可怜的小兔子。
夏奕竹连忙擦去脸上的泪水,却掩饰不了自己的情绪,一边回应沈瑶初,一边抽泣。
“不、不用了。他不想见我,我一进去,他就……就又要让我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