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既然郁公子自觉骑射出众,不若来比一场。”云渠打断他的话。
“比?跟谁?”
“与我比,你可敢应?”
“哈?”郁公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看在她是个漂亮姑娘的份上,说话倒不似方才难听,但也含着瞧不起的意味,“长平县主久居深闺,与你比,我岂非胜之不武?”
“我自幼得外祖父教导,君子六艺略通一二,不敢说如何厉害,至少可上马一试,郁公子究竟是担心胜之不武,还是担心输于我手下太难看?”说罢,她眼神扫过那几个说风凉话的,“几位方才能口出妄言,想来必是自信骑射功夫不差的,不若与我比上一比,猎场上见真章!”
看着那几人或呆滞或微怒的脸色,她声音轻缓而张扬:“若你们联手都比不过我一人,日后便也莫要在人前开口丢人了。”
她话说得比那几人还要难听刺耳,瞬间激得几人点了头。
“比!”何四一甩马鞭,冷笑开口,“便叫县主瞧瞧,大话究竟说不说得!”
“长平县主既有意,我等即便顶着胜之不武的名声,也要奉陪到底了!”
“比就比!看谁先跪地求饶!”
陆岸这会儿也顾不得生气了,忙拉着云渠阻止她,他知道云渠是心疼他被人奚落嘲讽,想要为他出头,可他岂能叫她如此冒险。云渠牢牢拽着他,眼神示意他不要多话。
陆岸是她罩着的人,她当然不能叫他被人欺负了去,且今日这几人仗着辈分小,镇北侯不好计较便极尽嘲讽之能事,打的也不止是陆岸的脸,若她就此作罢,才要叫人轻看。
“既要比,便先定下彩头的好,县主以为呢?”郁公子道。
云渠微微颔首,说话罕见的不客气:“若我赢,几位便当众向我表弟行大礼道歉,承认自己鼠目寸光,狗眼看人低吧。”
“若县主输呢?不若应我一个条件?”
陆岸脸色一变:“你想的美——”
“当然不行。”云渠眼神意味深长,“我向来最讲公平,一人对战你们一群本就吃亏,没有条件任你开的道理,郁公子气量狭小至此,未免叫人轻看。”
少年意气正盛,最怕被姑娘家看不起,郁公子登时气红了脸:“若你输,便向我们行大礼道歉,承认你浅薄无知,轻看于我。”说罢,他扫了一圈众人,“我也不欺负你一个姑娘家,我们六人与你比,你便也挑上五人一起吧!”
见状,陆岸也不拦着云渠了,立即开口要跟着他,对对面的嗤笑声充耳不闻。
他是不通骑射,但也并非手无缚鸡之力,不会用弓箭打猎,他总能用旁的,未必比旁人差。
而杜嘉年那几个纨绔被这气氛感染得热血十足,激动得厉害,兴冲冲喊着要加入,最后由于操着好哥哥人设的陆川占了一个名额,他们只能遗憾地选了三个人加入,还不凑巧地被闻讯赶来的赵嫣抢了一个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