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如今仍在山头做工的这些,都算是自家的老员工,月钱最少的都有四两银子,多的已经有八两。而作坊那边,王猛作为技术工,又掌管酿酒作坊,月钱十两,剩下的大小管事儿,还有普通的帮工,最少的也有二两之多,这等待遇,可是连县里都没有的。
楚蓉可不信这些人会眼皮子浅到去偷鸡,就算白得几百文,要是因此丢了工作,可是得不偿失的。
想到这里,楚蓉见眼前三个妇人面色都难看的不行,大林媳妇更是挽起袖子,嚷嚷着要去把那偷鸡贼给抓出来大切八块,随即也不耽搁,直接把自己刚才想到的细细说了一遍,也好让她们消消气,别为了一个偷子伤了自家人的和气。
三人听了后倒是冷静了下来,不过小陈氏却仍旧蹙着眉头,语气不确定道,“东家的意思我明白,也觉得有道理,可这偷鸡的事儿却也不像外面的人所为。”
“如果是外边来的偷儿,他不去村里偷钱偷物的,咋偏偏跑来山上偷鸡呢,又不值几个钱。还有就是外人哪里知道咱山上有啥,而且一下子就偷到了,这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楚蓉的话很是有理,可小陈氏的判断也让人挑不出错儿来,大林媳妇和来和媳妇两个呆愣的不知该如何,抓贼的心思也停了下来。
两人虽说心思直爽,但也不是傻得,结合了楚蓉和小陈氏的分析,自然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偷鸡贼不是外面来的,也不是山上的长工,那最有可能的就是村里没在山上做工的人家了。黄家村总共也就七八十户人家,而山上的长工男女加一起近百人,就算是有不少夫妻俩在的,那也至少有五六十户的人家都跟山上沾了关系,剩下的那些不是家里人单薄的,就是有自己买卖的,唯有的几户人家,只听过跟东家有些龌龊,也没瞧见有胆敢当偷儿的啊。
大林媳妇两个能想到的,楚蓉自然也能想到,她的第一想法是不可能,村里人淳朴,胆子也小,这时代偷盗超过百文就可以定罪,少说也得吃几天牢饭,挨上几板子,而且庄户人对衙门敬畏的很,谁都不敢往跟前儿凑。
“陈姐,这事儿先不用管,过几天再看,从明儿开始多留几人值夜就好。”说着,楚蓉嘴角上扬,笑道,“今儿个最重要的可是中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