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清被关在一个连窗户都没有的房间里。
房门她试过很多次了,根本打不开。
这个房间是家里从前用来当仓库用的。
为了防止有老鼠,门还包了一层铁皮。
她坐在角落里,除了吃饭和上厕所可以出门之外,刘长清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被关了多久。
上一次出门是下午三点半。
她不知道冯丽会不会想办法救她,希望非常渺茫。
毕竟,他们都只是二十岁不到的学生,就算有心,也没有这个力。
刘长清蜷缩在地铺上,这是刘家怕她冬天着凉影响订婚,才给她安排的被子和垫被。
否则,刘长清连这些都不会有。
她就不该回来的。
留在沪市,住在地下室,哪怕是天桥底下也比现在的情况好。
那天得知小弟闯祸后,刘长清第一时间就把自己的各种身份证件和学生证都送到了冯丽那里。
回家的路上,刘长清还抱着一点希望。
或许家里不会对她那么差呢?
她现在是大学生了,以后也可以给家里挣钱,挣更多的钱。
只是刘长清一进家门,就被妈妈骗着到了这个房间里。
再回头,就看见爸妈关上门的脸。他们看都没有看刘长清一眼。
刘长清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惊讶吗?
只是从小到大一直都这样。
难过吗?
还是有的。
她不是不知道父母的态度,只是有的时候还是会抱着那么一点点的渺小希望。
现在那点希望也随着房门被锁上,彻底地消失。
刘长清蜷缩着抱着膝盖,铁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头上包着毛巾的中年妇女走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盖着不知道什么菜的饭。
“你也别怪我和你爸。你弟是家里的根,以后要传宗接代的,肯定不能去坐牢。那个男的就是丑了点,矮了点,但是家里肯出十万块钱,还指不定家里有多少钱。那就是个福窝。长相什么的,等老了都一个样。你是大学生,他们家稀罕大学生儿媳妇,肯定会对你好的。”
刘长清根本不说话。
中年妇女见状,叹了口气说:“我和你爸不会害你的。”
刘长清听到这话才冷笑着抬起头:“是吗?在你们眼里什么才不是害我呢?我就不应该出生,你应该在我刚生下来的时候就把我丢到河里去。”
就连“刘长清”这个名字都不是属于她的。
而是刘母怀孕的时候,有个上门讨饭的假道士看到刘母怀孕,为了多吃几口饭,讨到一口肉,非要说刘母肚子里的是个儿子,而且还是个非常有出息的大胖小子。
刘家人高兴坏了,提前给这个孩子起好了名字,为此还多给了那个假道士一根红薯。结果生下来是个女儿的时候,全家人都失望无比。
也没人想着给刘长清起名字,还是到了要上户口的时候,这才把提前想好的名字给了刘长清。